2010年7月21日 星期三

Ready? Go

在微雨的黃昏
我用力踩著腳踏車
心情是振奮的

呼 總算把自己帶出了屋子
遠離螢幕和沒有進展的工作

把狗狗放出去
跳躍如兔子
美麗且優雅的姿態

我站上堤防相機對準天上厚厚的雲層

2010年7月13日 星期二

天亮之前









在無法安住的時刻 我抄錄著Pema Chodron的話語 像聽著自己的師父開示般 多年來我已經把她當作自己的師父了今天我停在這 一頁的空白上

親近恐懼
(大大的四個字 旁邊一排小字)
接近真相,自然會感到恐懼




"慈悲乃是瞭解自己、認識自己的慣性模式
放棄心中趨樂避苦的那份希望放棄有一個固定而獨立的自我的那份信念
跨進未知的領域,輕鬆地看待自己無依無恃的情境
和自己心裡的魔障做朋友,和這些魔障帶來的不安做朋友

安住在原地不動
不形成造作,既不壓抑,也不歸咎他人或譴責自己
就會來到一個不明確的點

一旦接近地平線,我們就會從邊緣掉下去
總是想尋找答案來滿足我們長久的飢渴,
卻一點也不想認識心中的妖魔鬼怪

修行中的種種發現和相信什麼東西無關
卻和死去的勇氣有關
不斷死去的勇氣有關

與恐懼解離是我們自然就會去做的
我們習慣性的回頭就跑
別人給我們的建議通常都是化解、安撫......總之就是要擺脫掉它
從來沒有人告訴我們不要逃避恐懼,要親近恐懼,在恐懼中熟悉恐懼"

"我承認,我承認。"


這些片段的話語 鞏固住我想逃離的欲望
或許這也是另一種安慰劑
一旦我在話語之間平息了不安
下次它還是會再冒出來的
但當它冒出來 這次我將回去自己的小屋
回去那一根蠟燭搖曳的鬼影幢幢中

"天亮之前,最後一根蠟燭也熄滅了,然後他哭了起來
他哭,不是因為絕望,而是因為內心終於柔軟了....."











2010年7月11日 星期日

軌道

孩子從營隊回來

可愛的隊輔姊姊很抱歉的跟我說"哥哥在營隊裡遇到了一個難纏的小孩,情緒很糟,一直找他麻煩..."
我的反應第一 個不是心疼他,而是反覆確定隊輔姐姐的話語中有沒有隱藏一絲絲不好意思說出來的話...他有沒有發起...有沒有反擊...沒有沒有!!姐姐們快快的回答 沒有一絲猶豫...我的鐵石心腸在經過兩個姐姐的交叉比對中才慢慢化解開來.

這當然是有前因後果的,這當然是好多的痛苦累積纏繞的...
但 我也就想起了一句話"如果連家裡自己的父母都沒有辦法改變對孩子的態度,又如何期待險惡的外在世界會願意去理解他呢?"
摟著他,我的心有些苦了起 來,自己究竟怎麼了?連自己的孩子都無法信任...

"回來有點怪怪的耶 媽咪~ 我已經習慣山上的生活了"
生活的建立如此容易 以為還在適應當中就已經完成適應了...
以為要繼續下去 卻已經又切換到另一軌了...

只是這樣的感動即便是如此之強,消失的速 度卻也是一眨眼之間
一瞬間 後座的爭執已經回復到5天前還未出門的樣子
好似這當中他們從來沒有出門過
好似剛剛姊姊們稱讚的那個體 貼,有耐性的孩子是山上的孩子 沒有跟著回來...

到底是甚麼限制了這些在心的外太空中牽來繞去的軌道?
那個切換的列車長又是怎 樣決定轉換的點呢?
一聲不響的...

交疊

人生一趟,已經走了快一半。 從山上回來的路上,終於和阿尼聊起去年此時離世的朋友ilya: 曾經那麼用力跟我說很多我聽不懂的話。以一種我懂的口吻,很詭異的說了又說。當時覺得啥都不懂,他卻說只有我懂?!妳都懂的都懂的。當時隱約覺得「有一天就會懂」,此刻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