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2月11日 星期五

最後一刻...他的手在發抖

我把自己贖回了

花了184萬

我不想去細數他的誇張言行

所以我從頭到尾 都把臉別開 聽到的話 也盡量讓它溜過去 不要有一絲絲被晃動

直到最後 最後的三分鐘 他看著那一張 我根本也懶得讀的文件 (因為他早已對著眾人朗讀過一遍) 停的太久了 直到我的餘光瞥見那張紙不停的抖動 抖動 抖動...

現在才後悔來不及了吧

你以為用錢可以買回你的尊嚴以及加重對我的憤怒和屈辱嗎??

來不及了
我的人生從此只屬於我自己
這是你從來沒有料想過的吧

so long~ 不要再見了
從今而後 我還是會努力的唸懺悔經
因為
我不想再下輩子 下下輩子 下下下.....輩子
再見到你
即便是擦身而過
我都不要!!!!!

2011年2月11日
我的重生之日
那陣痛果然驚人

過火

我們不能踏進同一條河裡兩次

站在這個關卡上

這次會不會過關

能不能往前

我既有把握 又沒把握

但 我決定了 不管結果怎樣

我不會再停留在之前的狀態上了

事實上 不用決定 因為 世事如此呀

沒有下一次了 就是這一次

不留一點殘渣的通過吧

2011年2月10日 星期四

心情

心情是什麼?

心情是一些忽近忽遠的 去除不掉的汙跡

有時來不及找到耳朵 就 噗ㄘ 消失了 沒有了

而那些及時說出的

現在和往後 也無心去撿拾回味

所以 答應自己吧

就讓它自生自滅

不要太近的黏著 鼻子對鼻子 眉心對眉心

那呼出來的氣 會太過混濁 分不清裡外

而心情其實是一種菌絲 適合存活的只有體表0.5毫米

都怪我 不斷的進行嘴對嘴呼吸 那些纏繞吐絲的銀蟲才會越加肥大地織就出華麗的大禮服 尊崇痛苦

別去沾黏了 再也...不要...輕易...靠近....

那藥丸降下的頭痛是值得的 切下

多不必要呀

那些 心情

2011年2月9日 星期三

過站

可以這樣手牽手的走了那麼長那麼長的路...
似乎是從來沒有想過的
尤其在經歷過了這些事情之後...

事實上 我連要不要去見你 都猶豫到人已經在路上了
甚至 我把晚上的住處都找好了三個點 還有另外兩個沒有CHECK

太害怕了 害怕我們會吵架 會不歡而散

突然想起許久以前的對話
我說 希望可以好聚好散 你說 妳這個虛偽優雅的傢伙

其實是我太害怕一但留下不好的結束 我會因為痛苦而把所有 你的我的我們的好 都擦得一乾二淨

就這樣緊緊握著彼此的手 偶爾你會撥亂我早就亂成一堆的亂髮 對著底下更巨大的混亂嘆息

藍色區間車 你的手臂圈著我 在我頭上方
一個一個過站皆停的 小站 到哪都行 只要追得上黃昏
天空的線條 月台蹲著 菸...芒草 電塔 慢慢掉下去了燒完了的 太陽

吃著燒烤 當然要喝比魯 等不到的公車 好想吻你那時 在呼嘯的車陣旁塵土灰揚的站牌下 像是等著最後一班難民車的生活 肚子亂 一定要的呀

總是想哭 這樣的甜蜜映照著現實的強大壓迫 而且是我們自己造成的 選擇
而且我已經答應自己 不要再哭了 不要再憂鬱感傷 只要凍結那條情感的線
去做該做而沒有做的事
不包括
愛你

像護身符一樣的從此帶著 這兩張票
提醒著我
要去努力地
爭取自己的人生


出來了

她對著虛空說:
已經沒有別人了,早就沒有了
...只剩下我
那就為自己而活呀!
可是, 我根本不想活, 如果只是為了自己的話
...你懂嗎? 你根本不懂吧
如果只是為了我自己, 沒有什麼好...
話沒說完
妳就是這樣
他氣急敗壞的
到處去欺騙, 騙取別人的同情, 假裝是個弱者
抬頭, 他的臉說著話的動作下有很強大的憤怒在克制以及爆發
妳這個騙子,罪魁禍首!
抓著她的手,
妳要用力, 要自己用力啦
最想搖醒的是她固執的腦袋吧!
否則...
否則 就會一直和以前一樣, 重複相同的事情,
知不知道
妳知不知道!!!

前所未有的認真 她被同時兩件事 所打到
他扭曲的臉
他的憤怒和認真
還有...第三件 唯一可以洩漏秘密的 手

她說話了
咖啡潑出來了耶

2011年2月8日 星期二

那年跳船的 以及 被跳船的記憶

我在信裡問他
當初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你的狀態是什麼?
我知道當年的你根本沒有能力告訴我這些...因為你無法面對當時的自己
雖然我不知道都經過了這麼多年,不管往前往後 我們都沒有要延續著這些過往抵達切換到不同的狀態或關係...

在信裡
當然是 我也沒膽直接去接收因為不知他會丟回來的是哪一顆球 因為我常常誤判情勢...但直覺是有的...他想要的親密肯定比我多 從每次硬生生切斷我的細節描述時可以知道 有些事他不想聽 絕對不是為了節省電話錢...

他打電話來 心情不佳(和我無關 某個迴圈) 他說他可以馬上回覆我信上的問題
其實我已經不想聽了 因為我又轉移到別件事上了
所以我又寫了一封信跟他說 我新的狀態 順便說 前一封信真的是一點都不重要呀 重點是在...
他打來 是的 儘管心情不佳 還是直接了當的說 我來回妳信喔 馬上回答妳的問題 (幹 像是教授在走廊上敷衍學生一般) "喔 好吧 那我掛電話囉 你去寫吧""不 不 不...我現在就可以馬上回答妳"(幹 愛作秀的傢伙 這就像是 "跟我到我研究室來" 明明兩句話就可以講完的 故作姿態)

我怎麼了 對他情緒這麼多 明明是我自己說 想要知道的 說完又覺得不妥 還說什麼想要從情感的童年事件去看見自己的情感模式 這種鬼話(不過這倒是真的)
好吧~
他開始絮絮不休 (當然已經過了大約半個鐘頭以上的暖身暖嗓舉例攻擊辯護在對於我第二封信中的描述不精準所瞥見的誤導 說是我為什麼要誤導讀信的心理師 或者更往下追 我在誤導我自己 作為導演的我在編寫劇本呼攏作為演員的我自已...)
突然 一跳 回到當年吧
回來了
他說起了好多好多 (雖然還是先抱歉的說 事隔那麼久 已經不記得了 那些事件和細節...)
但我聽著聽著 簡直是一場失憶症者記憶恢復的錯愕...

那年 我畢業 不知道自己要幹麻(這我知道 一直都處在這樣的狀態中 到後來又去讀研究所 結婚 當媽媽之後我都還是不知道自己的這一生 要幹麻) 但是 就單純的回到那一點去 當時的我可是一點都沒有慌張害怕 而是很認真的每天在紅茶店(現在想起來了是唐山上面的小歇 挪威森林和漂流木是和別人去的 哈)翻報紙的求職欄 對我來說 拿著紅筆圈一堆奇怪的工作是件非常新鮮有趣的樂事 哲學系真的是一點屁用都沒有 所以能夠圈到的都是跟大學畢業一點關係也沒有的 但我又不想要幹無聊的文書工作 雖然也有從學姐那丟來一些遠流的校稿這種小雜工就當是看書還可以領錢 雖然學姐一直抱歉說 那個系列超無聊的...沒差呀
總之 他說起我竟然跑去一個奇怪的保全公司當起...是的...總機小姐 連老闆都覺得我是不是來鬧的
他說他還陪過我一個晚上(抱歉我忘了)
但那個工作的細節 卻是一一浮了上來...超嗨的 老實說 我為什麼不待久一點呢? 現在想起來...還沒跟圍事的大家混到熟就走了 真是可惜呀! 主要是因為無聊吧 一直也都沒有碰到什麼激烈的衝突打鬥 一個晚上自己一個人一邊看電視一邊對著一整面牆的moniter只有蟑螂老鼠這種東西打響警報器要去處理...圍事組的也都是只有酷酷壯壯的組長會回來打個卡 跟我點個頭 最後在清晨確定 沒事了 回家吧 沒有打鬥流血心臟加速的畫面 唉...

好吧 這不是他的重點 這是我開心的回憶

他的重點是 那個焦慮(anxiety 整個交往期間他說的最多次的話 多到都可以去申請專利了)恩
總之我的求職狀態(後來還有去東海 去跟紀錄片 又跟了一部電影 堂妹死去 回家幫嬸嬸代課...恩 他就是在那個期間說要分手的 非常糟的點 真的好糟 這個他倒是不知道 因為我已經不再跟他訴說我的狀態了 他不知道用了甚麼方式說出了:我們分手吧~而當時我正要(還是正在)跟他說死亡對我的衝擊之後想著我們是不是不要再這樣狂吵下去了 我想我們可以有不一樣的相處和努力...他硬生生把話打斷... 我問他"為什麼?" 他說"我喜歡上別人了" "已經跟她說了嗎?""是""好吧 那我知道了 就這樣吧"(來不及了 我在心裡面說) 掛了電話 被強烈的慌張攻擊 擊倒 在二樓的地板上縮成一團狂哭 像要把空虛都嘔吐出來一般的用力擠壓著自己...)這些他當然也都不知道

他還是有些尷尬的說著那些一語帶過的情節 絕對不是記憶力的不足 是...有些東西不知道如何放置...這個話題開啟的太突然 但又覺得好像也不需要刻意迴避

重點是
他說大三那時的他 有著自己的 恩 anxiety 而且正在一個嚴重的氾濫中(唉 哪一次不是呢?)
總之 我的狀態讓他無能為力(原來 他想幫我做什麼嗎? 我倒是很驚訝得從來沒有發現 沒有想到我需要這樣的..被幫忙)
看著我那樣... 超痛苦的(他重複了4,5遍 再加上幾句喟嘆)
他用一句話總結
"像是跳船吧" 我們一起在一艘逃難的小船上 風雨飄搖的 而我受不了了 再也受不了這些!!!抱歉 什麼都沒說 就把妳一個人丟下

"好像跟我想的都一樣耶 我是說你當時的狀態"
這麼多年來 常常會困惑 在自己的情感受挫時 就會想我是不是哪裡出了錯啦 當時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呀 你倉皇逃離的身影 那個破落被打倒的樣子深深的烙在我的記憶中 跟我在一起的最後一定會是這樣慘烈的結局嗎? 我不是說分手 我是說 分手的當下所造成的撕裂傷 我的打擊力道總是比別人凶狠 是嗎?!

而有另一個聲音也會跟自己說 那另一個人只是陷在自己的投射當中在痛苦著 和妳 已經 沒有 關係 了
"果然 和我想像的是一樣耶" 我又輕輕的在說一遍 唉

"妳一直是個聰明的人"
"我說過很多次了 對吧" 恩
"但是妳不覺得 對吧" 我點頭 他看不見

(聰明 有屁用 就像活著 不見得就是件好事 這些話根本安慰不了我 不過我也不需要安慰)

他要說的要提醒我的 是 不要去呼攏身邊比我傻的人
不要去耍別人
還有
妳一直都很認真的在面對自己
這些年來 妳一直都沒有不認真

問題只是在於
鬆了
所有的環節 所有的人生環節都是一一扣連著的 沒有什麼是可以獨立處理一個就好
而妳現在的不適應 是因為全部 全部都鬆開了 要重新排列組合 選取要不要勾回來的事物
還有 怎麼勾 ...

那些....他繼續說著...我也都懂...

記憶的盒子被打開
我驚訝的是
對於痛苦我抓得如此的緊 緊到 我把所有過去的美好的記憶都收拾乾淨不留一點快樂的記憶...
我記住的全部都是糟的 不好的 (我們如何吵架 基隆路 舟山路 男五宿 他媽找我麻煩 我摔車 別人如何跟我說你們根本不適合...我如何在心裡瘋狂的喜歡著別人...我常常在想 那時候他在哪裡呀 奇怪 我明明有男朋友呀 我怎麼都搞不懂在那些重要的時刻時 他在哪裡呢?? 不帶抱怨的 純粹是困惑 因為我總是搜尋不到在一起的記憶呀 )

我被這樣的自我防衛機制嚇到了
從來不知道 我 也會這樣呀

2011年2月4日 星期五

與浮雲的對話

簡訊一則

你真的愛過我嗎?你的愛好輕浮...漂在話語之間 無法面對現實
可你又不分青紅皂白的把我推向戰場 回頭
卻只剩我一個人面對...

不愛了! 沒什麼了不起!
我也希望自己可以早一點盡速地(一秒鐘都好)不再愛你。
放不下的不是愛或被愛 需要或被需要,而是信任
是的,我的的確確信任過你,一整個以為你會守護我在這場戰鬥中!
因此即便血肉模糊我都不怕,像吃了嗎啡一樣咧嘴而笑,期待著敵人放馬過來,我們可以一起高聲嘶吼砍人或被砍 和世界對抗
可你輕浮的愛 業已移轉
從頭征服一座小山讓她成為你的國怎麼樣都比面對來的開心

面對什麼?你告訴我要去面對社會 面對壓迫 可你看著我 第一個面對到的是自己的無能失約遺棄...
盡管那些都被你小心翼翼地沒有說出口 沒有留下證據(呼~鬆了一口氣吧) 但我都相信著 相信你沒有說出口的真心

浮雲的回覆

妳關心過我嗎?
妳關心過我的需要嗎?
恐怕妳連看見都沒有 想像存在過都沒有
在那些妳自己都慌亂到不行的哭泣中 我其實也很慌 悶得慌
我確實等待過妳 期待著希望妳趕緊從囚籠中走出來 我們一起遠走高飛...
那些空氣稀薄的夜 無止境的黑 漫長的 卻是我一個人面對

妳總是 像在寫小說般的沉浸在自己的囈語中 慢慢鋪陳著劇情 回頭修改那些不重要的寫壞的細節...
我們在戰鬥耶 妳知道嗎? 走錯一步就會兵敗如山倒 妳知道嗎? 沒有時間修改了...妳究竟知不知道呀?!

無能為力把我們都打倒
妳傳染給我 而我不想接 卻又喊不醒妳...

我 漂走了 飄走了 不管從哪個位置 角度 那些懷抱著要給我們的...
一一丟包
然後我就空了

交疊

人生一趟,已經走了快一半。 從山上回來的路上,終於和阿尼聊起去年此時離世的朋友ilya: 曾經那麼用力跟我說很多我聽不懂的話。以一種我懂的口吻,很詭異的說了又說。當時覺得啥都不懂,他卻說只有我懂?!妳都懂的都懂的。當時隱約覺得「有一天就會懂」,此刻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