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1月27日 星期二

凌晨四點

眼淚終於到來 凌晨四點
一如死亡被宣告
應該是更早的事

那天妳沒有回家,我就知道妳不會回來了

我記得最後那一刻,妳頭也不回地衝向黯黑之中,沒有像從前一樣在我身邊撒嬌,透過韁繩傳回的力量如此強大...
那裡有 什 麼 在等著妳,叫做「命運」的東西吧

妳沒回家,我們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們,我和那其小黃,我們嗚嗚咽咽的眼對著眼,我們無法移動 去尋找,等著...等著傳訊者將妳帶回來
父親也知道。昨晚他壓抑著多日的情緒在狂風中爆開:「就跟妳說不可以放他們出去,一直跟妳說,妳就是不聽,就是不聽....」
我讓他說,靜靜聽著,只能這樣了。因為即便發生了最糟的事,我還是無法同意那樣面對的方式。父親是照顧者,他要大家都活著,大家,只要活著就好。可我不行...

「為何這麼堅持自然?」昨天和一位新朋友說起除蟲這件事,蟲來了,瞬間轟然而至,即將把我的豆子吃光光...但我不想殺死它們,被動的,如果可以盡可能延遲殺蟲這件事「我不懂耶」我也不懂她的不懂「人類要的太多了吧!」沒有豆子,我還能活,說到底只是這樣

這片田野並不美(一般意義下的),對我來說。這裡頭有生有死,且都殘酷。這就是自然,不是什麼浪漫的事。而這是我想真實面對的,或說學著去面對的。

關於如何生如何死,其實我們也都不懂。

我無法把你們囚在園子裡,同樣的,我也無法把自己關在鐵捲門裡。與其活著 充滿恐懼,不如在被死亡攫住的那一刻 死

要小心呀!孩子。記住角落裡隱藏著某種惡意的東西,記住 然後 忘掉 只管看著更廣闊的天地 大步踏去。
妳被擊中了,這次。但我知道,在那之前,妳一直是無畏的無所防備的,向著這個世界


2010.12.1 小米第一次到這個家 
像個孩子般的...呼 她終於睡著了 一大早6點忙到現在, 打掃(她的)房間, 吃飯, 調皮搗蛋, 盧, 洗澡澡, 呼嚕嚕騎車兜風....終於 她累了 我連按快門都要提心吊膽怕她醒來 一切重來....這是甚麼時候的心境了 那年 翔剛出生 我剛回鄉下 還是個新手媽媽...(當時的日誌)
 
p.s. 2012年11月某日,小米被毒死,在離家不遠冷冷的田溝裡。


2012年11月10日 星期六

無法繼續的夢

那轎子像著了火一樣在車水馬龍間搖搖擺擺漂著, 浮盪了一個下午的魂就這樣被牽引了過去。卻,他們揮著手勢要我離開「再往前走,妳會動彈不得」一男子說。挨著車陣,右轉再左轉,我遂迷了路,迷失在曾經 似曾相似的城市印象,像壞了軌的硬碟呀,記憶答 答答。。。幾經綜橫,找到正途,悵然若失,晃如隔世 或  無法繼續的夢....

2012年10月15日 星期一

重來

「好想再回去一次喔」你說

你怎能?!如此輕浮地說出口
如此輕易的邀約

彷彿那麼沉重痛苦粗暴斷裂的種種只是我錯誤的記憶

或許逃開從來不是一件對的決定
那麼 就在這一次面對吧

於是 屏氣 轉身 回頭 在地上切開一個裂口 瞬間湧成一條河 把我們沖回去三年前該在的地方

「假使 這一切都不該發生 那我們就讓它重來一次吧 以它不該發生的樣貌 重 新 來 過」

親愛的 Pisuy...

親愛的 Pisuy...

埔里的夜景那麼美,火焰一樣燃燒著的燈火一點一點,像我們心中的疑惑,以及認真面對這一切,炙熱的心情

我總記得妳來找我,迷濛的眼神,苦等不到妳的泰山先生出現。All~Come on!!! 老實說,我對當時的你們的狀態充滿不耐,我覺得妳該跟他說,「要就來找我,限時XXX。」「不要給我搞失蹤,否則XXX」關機呀!誰理他呀???怎麼每次說要打來就是半天、一天之後,然後又是「恩~那我待會打給妳喔」。而妳還好聲好氣溫柔的說:「恩~那你待會再打給我喔」。(是不是非常靠北的對話)。但還好我有忍住。於是他終於出現來把妳娶了過去。Happy ending! 妳開心的說:「沒辦法,愛上了。」

抱歉那天不能上山去,「要殺豬了」妳說「在漢人的儀式,這是訂婚。但泰雅族的殺豬在女方來說就是上告祖靈,就算結婚了。」

我的記憶是停留在這裡的,帶著這個記憶,興沖沖的和妳約了見面。
見到的卻是妳壓抑著的苦笑和在眼眶打滾的淚水,淡淡說起和泰山先生的爭吵(這沒什麼嚇到我的,哪個夫妻不爭吵才有問題),以及...和父親的決裂。

說真的,我整個傻住。怎麼會?妳那麼摯愛的父親,每天每時,和妳電話熱線不斷的山上的父親。甚至,我們都覺得,妳無可救藥的愛上泰山先生,很大部分是為了連繫上妳和父親的泰雅血脈。回到山上,GaGa,這些於妳都是不可置換的無敵重要因素。

我不知道妳怎麼挺過這些,但我覺得妳只是把斷肢止住別讓它繼續大出血。今天在我開車回程的路上,不知怎的,當我在心中和自己(也和妳)說著這些時,突然就哭了起來。

親愛的 Pisuy,接受自己的父親是軟弱卑劣無能的,比接受他不愛妳,更讓人難受吧,我想。他是愛妳的,我還是這樣認為。但他是個軟弱卑劣無能的男人。如果有一天妳能這樣如實的看他,妳會發現,妳對他的愛,其實一直也都在。

於是我們來到了這個點:關於「現實」,以及常常被拿來當作現實指標的「金錢」。
妳父親不負責任、妳父親把自己搞到沒錢、妳父親藉著妳的結婚想撈點小錢......真是個不ok的男人哪!但那和「愛」何關?當妳把這些連結到「所以,你不愛我了」這要求對一個5,60歲一生失敗酗酒的泰雅男人來說,妳的賭注押的太大,而且注定是要輸的。因為,他沒有要跟妳賭呀。對他來說,愛妳和需要錢,這兩件事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嘛。

別把「愛」拿來和任何東西相比,永遠都不要呀~請妳

當妳說,妳婉拒婆婆遞過來的存摺,妳彆扭的難以接受丈夫要給妳的生活津貼。這到底是在堅持什麼呀?我絕對認為人能夠靠自己存活,過得有尊嚴,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不管妳是什麼身分。但,妳不是不工作、好吃懶作、貪人便宜之徒呀!
妳的先生、婆婆拿給妳的也絕對不是「金錢」,這麼表面的東西。而是一份接納,他們想把妳納入那個家,他們對妳敞開。而我們這種驕傲乖僻的傢伙,說什麼「自尊」,其實是恐懼失去自己,硬生生把別人推開的小氣鬼呀!

親愛的妹妹,絕對不要失去自己,即使是為了愛。當我聽到妳說要去考公務員,為的是夫家的期待時。我想我的表情一定也是下巴掉下來的樣子。妳真的一整個畫錯重點了耶~傻妹。

妳愛他,這是無庸置疑的。那就請妳大方的讓他們看見妳,看見妳的不同,看見妳的努力、掙扎、可愛、認真、執著、固執的樣子。去敞開自己,不要遮掩,讓愛妳的先生看見妳真正的樣子。不要怕衝突,不要管「可是他其實有不同的意見」。

因為,妳,真誠的妳,妳無法靠著掩飾、拉開距離和他過一輩子的。最終,不是他有沒有看見妳強壓下來的個人意見,而是妳會更早崩盤,妳會不喜歡不真誠的自己。

親愛的妹妹,想不到那日沒能趕上山,不知何時妳才會帶我回去那終年冰封的故鄉。(我想像著,山林野溪中只有我們兩個傻女孩的畫面,想過好多回呢!)
但我會去泰山先生的婚禮,去看那個重新讓妳找到連結,重新接納妳的泰雅部落。
我想像有一天當我們都成了老太婆,妳會和我說起南澳山上、那會呼吸的獵寮以及種種...關於這些生命中的失落與獲得。

阿~對了,容我最後再囉嗦一下。我跟妳保證:我們兩個呀絕對是全天下最難討好的女人了。饒了泰山先生吧!他忙著打獵,編織已經很不容易了。又或者,給他一輩子的時間讓他學會討好妳(應該還是只能滿足一點點呀~逃)





2012年10月5日 星期五

短暫的擱淺

那天去看的是伍迪艾倫的新片『我愛羅馬』,非常的慘不忍睹呀!不管是攝影、結構、技術、內容,都是少見的粗製濫造。但一坐上戲院,燈一暗,噓了一口氣,整個人就放鬆了、愉快了起來,果然在戲院看戲還真是一件重要的事,果然電影就是一種娛樂,另一個人生、夢想的世界。

今天是學生的校外教學日,我在家休息。學校的事,可以不去的我就不去,太多重的身分,我沒有那個能耐每個都投入,「距離」是絕對需要的。
等待被攝者回電的同時,把星期一上課要看的片看完了,於是拿出『巴黎我愛你』來看。一直放在書架上。才剛看第一段,就很棒了。碎碎念的中年男子,偶然遇見的女子,『我愛羅馬』也是在談這個,但伍迪大叔的戲謔過了頭,或說他對這個世界的碎念已經雙重的被拋棄了,於是成了一個喜鬧劇。很想跟他說:「大叔,您別鬧了!」但不能說話,猶如死去,對他來說應該是這樣吧! 
Bruno Podalytes第一段「蒙馬特」,功力直逼奇士勞斯基的『機遇之歌』,又更淡然。完全是街角一隅轉身發生的人生際遇呀!那光也很漂亮,柔柔的散在後座陌生女子的臉龐,照出疲累和滄桑,或許是一時的低落。「可以請你關上音樂嗎?」「喔好」她握著陌生男子的手輕輕閉上眼,(他剛剛出手相救)。不灼不燙的溫度,像是尋著了某個早該熟識的人,在你放棄尋找的時刻。

海豚那段也很棒。
「海豚擱淺在沙灘上,大家會拿水去澆它,但都沒有用,它會死在一群陌生人之中。」
「誰跟你說都沒用的?」

那天離去時,你用力抱了我一下,大概就是那個感覺吧!

然後我得移動了,回到海裡,繼續游動。等我看到最後一個鏡頭時,再跟你說吧!

2012年9月25日 星期二

再沒有辦法了...所有的祝福, 給你們...

最大的痛不是看見你愛的人受苦, 且不讓你靠近,
而是從對方的瞳孔映見:你就是那個造成他傷痛的人

最大的惡夢不是發現自己雙手緊握血刃的刀柄
而是, 你同時說:「很抱歉, 但 必得如此」

殘忍就是要這樣甜美的唱著
無法被同情的....是我 咎由自取

2012/ 9/ 8

一種異質的相似性

爸爸生病了, 今天再見他有一種不太妙的預感...讓我一度好慌
又氣又急。
他是個非常固執的人, 我幫不上什麼忙, 事實上, 沒有人拿他有辦法。 但剛剛想到這裡的時候, 突然頓了住:或許只有我有辦法, 如果我能真的柔軟去跟他說點好話, 又能堅強不被他的惡毒所擊倒。

這些課題怎麼都這麼相似,回頭去看前夫,或眼前面對生病的老爸。這兩個難搞的男人!
不過這兩個人加一加,可能都沒有我難搞吧!關鍵的鑰匙就在我身上,就是我這個人。我一直的逃,一直往前,我棄他們於不顧。這兩個人都想控制我的人生,而我偏偏最痛恨的就是被控制。 

父親在我的婚姻中涉入很深。有次嫂嫂非常精準的指出:為何我這個家裡頭最拗最叛逆的孩子(到現在都還是),最後卻住的離父親最近!?  離家、無根,從國中就開始(和我孩子現在的年齡一樣,這也是某種命運的複製嗎?)。高中到了台中。女生宿舍,週末一到就瀰漫著返家的氣息。而我,每個週末拎著臉盆去空蕩蕩的浴室,一邊洗衣一邊聽水龍頭滴滴答答的聲音。只有一次,心中突然覺得有些晃動,在公共電話前猶豫好久,投了錢又掛上,投了又掛,一直無法撥出號碼。要說什麼好呢?而終於父親的聲音傳來「什麼事?」我說「沒有」「沒事的話不用回來,回來浪費時間,就待在那邊好好讀書知道嗎!」
我對家的某些情感從此被凍結!去他的浪費時間,去他的好好讀書,我開始把陌生的城市住成一個又一個遷徙的窩。大學、研究所,原本接著要去德國。從來沒有再想過要回家,也沒有任何歉疚,因為「是你要我離開的」這是我和父親唯一僅有的共識。除此之外無他。

 所以當我結婚、舉家搬回雲林。我想,他應該是不悅的。只是我壓根沒有想過他的感受。但我確實很慎重的跟前夫說,我和家人的關係非常疏離,且我並沒有做好要面對、重拾這些親情的打算,如果他能、且願意(而他說,他能,且願意)他得當我們之間的橋樑。 然後就是...漫長12年的婚姻。(對我來說,實際上只有7年,有苦有樂的7年。然後我們停止了所有的互動。) 

(阿~我有些混亂了,這個書寫的次序。記憶的盒子只是瓶蓋輕輕滑動,過往那些激烈的情緒就要重新來過了嗎?真是可怕極了。) 

相似性。這次我只能先走到這邊。我看見了某種相似。也憶起了一些當時沒有被全然思考過的感受。

 前夫是把我當小女孩再對待的,某方面來說。他覺得我不ok。雖然一方面,他熱愛著我的直覺、靈敏和熱情(相對於他而言的),但他又總是不能全然的信任這些他所不熟悉的特質。且我知道,他是打從心底的認為,最後我一定會被現實打垮,而承認他是對的。而他等著接住我。這應該是很美好的事,不是嗎?有一個人會在後面接住你。
當我誠實的這樣設想他的內心思緒時,我也誠實的認為,這理當是一件很美的事呀!那為何我卻不要了呢?
是不是我太機車了。人家愛我,我就棄之如敝屣!
但,我還是得誠實到底的說,不是的。我不是這麼沒有良心的人。事實上,我也努力、全然地投入我們的婚姻生活。沒有後悔地。

說到底,著不是「愛不愛」的問題,而是「你不懂我」。你真的不懂我。我要的不是被疼愛,被當公主的捧著(我知道如果我要,我可以得到這樣的對待。我可以什麼都不做、不管、不想,而他會照顧我。只要我把他當做世界的中心。而這正是我做不到、也無法欺騙的。可能一度我們製造了某種幻覺吧!當我對他的執著和高度粹鍊的意志力所吸引,當作一種異類珍奇的接近,這種好奇讓他誤以為是崇拜。這是我的錯,或說我們互相成就的騙局。) 

但和父親之間又不是這樣。
他從來不把我當作一個需要照顧的小女孩,我也從未跟他撒嬌過,他把我當男孩一樣養成、期待著。我也接受。
因此我隱隱覺得我回來鄉下,讓他失望了。他藏住他的失望,用另一種尖酸刻薄的話,貶低我存在的價值。不管我做什麼?他總是要插手,重建。我真的感受不到善意。
沒有沒有沒有...不是我自溺,他真的不喜歡我做的所有選擇。所有,全部.....我確定。 

憤怒
「我看見憤怒,妳對他(妳的父親)有憤怒,那是什麼?」 (又來到這個點了。)
周sir在最後一次排列時,這樣的問我。多麼重要的point!!!
我為何迴避的那麼快?「沒有,我只感到悲傷」我說。
而他為何不再繼續追問! 

有的有的有的,現在我對自己承認(會不會太晚了)我對他有著強烈的、異常的憤怒。 只是我已經把它壓到我自己都認不出來,無法還原回去本來的樣子了。
望著這個變形物,我好想知道,究竟是哪個東西?還是已經堆疊了太多世、以致無法辨識為「某一」。

終於,我知道: 我想要「被看見」、被真正的看見。
直直望進靈魂的...那樣,接受「我就是我」這個事實。

這就是我的點吧!

請你們,我請求你們:
不要只是愛我,不要用愛控制我,更不要用宣稱的愛企圖交換。

2012年8月23日 星期四

情人節前夕。獨白

我不想跟你耗上一輩子
一輩子太久了、我只想要跟你好好度過接下來的每一天
一直到隨便哪個他們預言的世界末日

夠了。
很好。

接受
或許是最適切的
這樣就平衡了

不接受
表示自己高於別人
反而有了一種傾斜

。。。。。。。。

其實這個決定早不是第一次下
「只能由我決定了」
和當初要離婚是一樣的覺悟

如果我不提, 就永遠在這樣的循環中一輩子了吧

一輩子 不好嗎?!

你常說我怕孤單, 無法一個人

你錯了

即使變成一個人中間的擦撞並非我要
但回頭過去 我唯一後悔的都只是「為何不早一點做這樣的決定」

所以阿
都沒變
本質方面

所以阿
誰說了什麼嗎?
如果你那樣問, 就像電影中良ㄟ的男朋友問的一樣...「發生了什麼事嗎?」

呵~我想笑了
「一定要發生什麼嗎?這些都還不夠嗎?」
第一句話是對你, 第二句話是對我自己

「謝謝你這些年來的照顧」
我想 這句話還是中肯的

然後我要送你這段歌詞
我好喜歡的...


深深的話要淺淺地說,
長長的路要揮霍的走,
大大的世界要率真地感受,
會痛的傷口,要輕輕的揉。
被抱緊的時候,去勇敢的祝福
不被瞭解的時候,相信自己,值得,
永遠心疼做過的夢。
在乎的人要傻傻地愛,
經歷的事,就慢慢地來,
想法很多的時候,要細膩地用,
擁有一切以後,就讓他走,
在某個角落放一首歌。
別忘了,要溫柔。
別忘了,要快樂。

送給你

2012年8月20日 星期一

生日感言

這幾天說了太多遍的生日快樂。昨晚12點一過,有種~哈,終於跨過了的輕鬆感。
於是一早上路,獨白著,某種告別、與重生。
自己都想笑:ㄟ,明明是你生日,我為何要講感言呢!?

但就是這樣,請回去過你自己該過得生活吧!
我也要回去過我自己的生活了!

至於那各自是什麼?好像也無須都說,各自指涉無妨。
忍不住想到你前日的怒,和防衛姿態。
ㄟ,拜託啦 先生!不是所有的人都想要跟你一起生活好嗎?當我講到「過生活」我說的並不包括你ㄟ

放鬆 以及 歸位。
我們在前一個三年裡頭(天哪!真的有那麼久囉)衝撞了太多自己無力扛起的框架。衝出了牢籠,也犯了眾怒。

現在,我(最多就是一個「我」了)想要好好的,看看我自己眼前的天空,回頭想想,當初降生此世為人,自己設下的任務究竟為何?自己又是怎樣的趨近和逃離了。

該面對了
【你的生日,我的感言!】

累...

就是累,一個字,沒有別的了。

2012年8月16日 星期四

渡過。雜記

5點到7點:黎明前的黑暗

每次快要渡不過去時, 拉回當下, 風扇旋轉, 晨鳥啾啾, 摩托車...渴望, 孤絕, 小腹絞痛...

面對現實, 這些就是「現實」。

你在你的世界, 不打算伸出援手。孩子在他們的生活, 那裡沒有我的位置。
這就是「現實」。

昨日的塔羅:我想成為「寶劍國王」,7號「戰車」拉向我的勝利王國。牌提醒我,那裡看似萬物美好,一個石化的勝利,而非真正的序位。我試圖「控制」,不惜以理性、語言宰制矛盾的現實。我無視過去的小小成就,也鄙視上天伸過來的禮物。

3號「皇后」才是我該重拾擁有的特質。母性、直覺、歡樂、感官。

戒斷的痛苦吧~我想應該是這樣。身體上的痘子、疹子,和黎明前的翻攪,堅持下去
鍛鍊精神的強度

2012年7月24日 星期二

小石。誌銘

最後一次和你說這些了...我想把事情澄清、放下,我知道人生不是這樣一個一個定位、畫押、走步、向前的。更多時候是一種迴旋修正,時而前進、時而倒退,甚至原地轉圈,都是不同的生命情緻。但那是在關係的存續當中,而「我們」走不下去了。走不下去的時候,離開之前,在地上放顆小石頭坐個記號,一個小小小小的生命儀式,對於作為人類後代的我來說,是個還免不了、故作憂鬱沈溺的必要呀。

石頭問,「快點~我該說什麼呢?妳想要在我身上寫上什麼呢?」
這麼說吧「你不愛我了,而我還是愛你的。」
不好不好,我們不言「愛」。
「我想和你一起再走一段,但你不要了。」

你不要什麼呢?我好努力聽,卻聽不懂。




後來我常常這樣想,或許愛上出不了櫃的男同或女同就是這樣的心情吧!
互相吸引著、需要著,但另一個人就是有無法跨越的個人、或社會、或親友的壓力。壓力大到,或許已經不只是對外了,連兩人之間僅有的、最基礎、也最重要的彼此認定都...不 敢 了 

我想起C.Y.那些年的情感狀態:愛著一個人,卻得不到認可。「太消耗了」她總是這樣對我說。她要分手另一個她就拉著,耍賴、示好,每次都以做愛結束,無法前進、也無法後退。「我們做了所有情侶做的事,但我們不是情侶。她明確的跟我說,我們不是,但她需要我。」
「幹!叫她去死啦!」每次聽到這樣的說法,我就只想罵髒話。
這多像你昨晚跟我說的話,不只是像,話語大同小異,傳達的意旨根本就是一模一樣。
那為什麼不說我們自己,要去說別人的故事。
因為,老是說不清,當主詞受詞多重反身之後。
又或者總還是害怕,通過自己想像出來的,去指涉了你,去傷了什麼。就像剛剛說的,關係的反覆磨合,雖苦但還在關係中,就必得如此。可是我們現在不是演那齣,我們是要演的是,最後一場分手戲。在最後這一刻,要的是淡漠

我還想說的是:為何我沒有罵髒話,反而是感到一陣很強的羞愧:對於我愛你感到羞愧嗎?更深入一點的看,是對於我竟然想要一個固定關係感到羞愧,以及對於我的年紀感到羞愧!怎麼突然之間,我成了一個毒瘤一般,年過40,就不該愛人了嗎?!去死吧!我對這些想法說。

「我想放棄了。」就寫這個吧。

我還是會想你, 還是想和你做愛, 還是喜歡我們之間北七的打打鬧鬧, 聽音樂看片喝酒....統統都喜歡

可是我不要了。

這樣下去我的自我感覺很差很差....你的推開、小心翼翼和閃躲, 總讓我覺得自己是個不被喜愛的人, 不值得被喜愛
不管原因是它馬的年紀、性格、內在、外在、真的、假的、虛的、實的、你的、我的...什麼鬼, 都一樣啦
你會說是這些都是我的想像, 我也知道沒有人能幫我決定我值不值得 但那感受就是存在, 就是真的存在阿....而我就是要對抗這個真的存在的 虛假 ,必得做點什麼來聲稱另一個不被看見的 真實

我想要被愛
也想要愛人

我得這樣才能感覺活著, 其他什麼什麼....都不重要了
至少不應該為愛覺得受委屈,覺得恐懼、悲傷。還得假裝「不愛了」這樣不對!我對自己說

這是我的決定


。。。。。。。。。。。。。。。。。。

2012年7月18日 星期三

三日

7/16
我來到你居住的城市,看電影,閒晃,一直到時間終於接近黃昏,再不行動,一天就要過去了。
我沒膽,打了電話給女王「陪我去」我想女王在的話,就有人壯膽了。女王不在這城市,她說「勇敢一點去吧!」「...這樣好嗎?」「不太好吧!可是妳都來了~去吧」「可是...我穿夾腳拖ㄟ」「啥~這樣很糟ㄟ,妳以為妳在鄉下喔?初次見面,他會恨妳」「可是,這夾腳拖很貴ㄟ(我已經語無倫次了)」「誰理妳阿!」「....」「快去啦」「還是不要好了!」「妳都來了! 快一點~快來不及了」
突然我想到,我該先打個電話才對的。於是就坐在路邊拿出紙筆來,想不到竟然被我問到了。(我以為學校不會給我, 「啥?妳不知道妳孩子的老師是誰?妳沒有他電話?妳...是不是詐騙集團的」我以為會是這樣的對話)
老師比我還鎮定的, 似乎早等著我打電話來 (我沒跟她說,我一直沒出現是因為我曾經答應過你...)
於是我終於知道了一些,去年你發生的事(終於...)。也很錯愕的知道,原來阿公已經比我還先一步去過學校了。他和我一樣,也反覆交待老師不要讓你知道我們來過(或打過電話)。只是想知道...你好嗎?你過得好嗎?

7/17
我讀到了這首詩
你見 或者不見我
  我就在那裡
  不悲不喜

  你念 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裡
  不來不去

  你愛 或者不愛我
  愛就在那裡
  不增不減

  你跟 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裡
  不捨不棄

  來我的懷裡
  或者
  讓我住進你的心間
  默然 相愛
  寂靜 歡喜

  ──札西拉姆.多多〈班扎古魯白瑪的沉默〉

當下哭的無法抑制,到了晚上,再回看,又平靜了。

於是懂得:文字是一種「符碼」,只有當它指向的情境貼近人內在所意指的同一事件時,觸動就發生了。
同樣的一組詞語,對於不同的人,承載的是各自不相同的生命情境和體會,所以聽別人說時,總視覺的是句廢話。非得等到某日,自己被某種事件啟發了,那話語才突然變得「足以」承載內心。

7/18
今晨,我就被某種體悟打到,而唯一足堪化成的言語是:「沒有過不去的事
這話絕對是老調! 但隨著我眼淚嘩啦嘩啦被溶解的,是「過去」「正在過去」這個狀態。我,正在渡過,某些難ㄅㄚ而後有一天,這些終將過去,就像過去被我現在稀釋消解(如此才能「過得去」)一樣

2012年6月11日 星期一

其後

旅途中幾度艱辛的就著手機傳了好幾則的短訊給你,沒有期待你一定要回應,但也不是把你當成工具般的自言自語...每回丟出去的同時,就浮現五月繞著地球找到「我」時,劈哩啪啦呱呱的說起話來又消失的畫面...需要人說話,在最糟的時候,很容易和任何人熟稔,路途中也不斷和新的、舊的、有趣的人照面,談話,交換。更因此渴望一種安靜。我成了追蹤師,瞞天風雪還是有找到你的本能。「找到你了。」然後說著一些表面遇到的人事、說著最外圍的觸動、就是...說不到內心裡真正抑鬱的猛獸。怕把你嚇到嗎?應該不是!而是以為,你都懂的。不是字面貼著字面那種,不是發生了什麼、被什麼觸動...反而是,終於無事的路途中,轉身照見自己時,希望離世時的最後一眼,是對映著你的瞳子。那樣就好,如果能那樣 就好了

而且我甚至預見,日後某時,我們會繼續交錯著,以一種看似對不上話的自語對話著。像是野地裡,拿著壞掉的發報器對著宇宙的某處發送密碼。我知道你在,即時具體上你已不在。嗶 嗶。。嗶嗶嗶。。。

渴望和你見面,對於連續幾周的不見面感到生疏。未曾這樣,至少在我的記憶中,你總是不停的出現,陪伴我的抱怨 安心度日。所以,是要開始另一個循環了嗎?
「心智渴望安定,自我害怕摔倒,可是靈魂渴望敲碎硬殼」要勇敢阿~如實接受、敲碎硬殼、而後 自由...
可你知道我是個膽小鬼的,一直都知道。

我們已經來到另一種的生命情態,不會再去問:是你嗎?我要找的人是你嗎?因為早已沒有在尋找。就只是 碰撞,被渦流捲在一起,甚至,無須接觸,你在它處和他人並行共舞,就已擦撞到我了。我為自己曾經那麼用力要把自己拉出漩渦的行徑,啞然失笑。有些事情是超越物理空間的。這也都懂。

無法書寫,關於那些最最具體的 事件 和 發生。只能試著節錄,那些忽然湊在一起的脆弱...每句話背後都有著成篇的畫面和故事,被流放在各自的小宇宙,繼續運行,宇宙垃圾,自轉。

「為什麼這類場景就是不能停止發生呢?」

艱辛的爬梳文字,試圖用一字一字的確定堆疊背後的不確定。這是個極度弔詭的荒謬。我們用「無事」來訴說「我不好了」,就如同用「我不行了」努力的 闖關。
不得不,我將繼續如此擺盪在靠近與分離、秩序與混亂。
但我要你相信,有一天,當這些線瞬間斷了。只是因為一時筋疲力竭的打滑,當然也是無數自持之後的 終於失敗

被打敗了
有人被打敗了
雖然我們不說,但其實是相信意志可以戰勝一切

真的有人被打倒了
倒地不起。

看著不再有人爬起的虛空,我們被這個「被打敗」的錯愕事實又被打敗一次 又一次 又一次 。。。其後。。。蹣跚繞行 失了 方向

2012年6月6日 星期三

你來託夢了...

清晨五點醒來, 不舒服, 連日來的奔波, 還帶著一堆沒有化解的情緒...很累卻無法真的休息...起床繞了一圈 又回過頭去睡。然後...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你們,那夢如此真實,那是真的。

雖然我只記得夢的後段...

在夢中...我們在一起過了一天,這是第二天即將到晚上。在一個閣樓上,我把哥哥拉了過來,他的手臂整個都肉肉的,我又是一驚:孩子長得這樣壯碩了,不是從前國小時精瘦的體格。突然我說了「媽媽好愛你」我忍住其他(如果你想回來隨時都可以回來)只說了這一句。我想說的話,已經不知道可不可以說,說了會怎樣,我怕你們會暴怒、有壓力,但我又怕我不說,久了,你們竟懷疑起來,以為自己是不被愛的...

我把臉埋在哥哥的身上,我用手圈抱著他。哥哥轉身過去,回了我「愛我為什麼不常常來看我」然後我同時看見他的哽咽、激動難抑,以及他背上肩胛上面的...刺青。兩件事都同時也打到了我。原來你是難過的,原來你在等著媽媽,原來你的難過已經巨大到要這樣狠狠地、狠狠地...咬著牙讓針啃噬
「很痛吧」「嗯...還好」你恢復平靜,如常酷酷的回我。
你沒有在此時躲我,我很高興。這樣我們終於看見了彼此的慌、彼此的忍痛、以及...確認了彼此的看見。

然後我才能說出「是你不要我來的呀?那我以後每兩周都來看你喔」然後你點點頭「嗯」自始至終,你的臉都朝向前方,我在你的後面,看著那兩三個不同顏色花紋(感覺上還有修改過)的刺青。像藤蔓往脖子上方伸展,底下蓋著被子,我沒有翻開看,你已經長大了,離開之後,我從不敢再像過去那般自然沒有隔閡的去靠近、撫摸、擁抱。

但你願意讓我看見這肩胛一方的刺青,就是一種新的接受。

「那媽咪來鋪床,我們來睡覺吧,好累喔」「嗯」你整個人變柔軟,我從背後都看得見你的笑。

然後我們開始上上下下爬來爬去,到另一個鋪滿許多墊被的大閣樓,你搬了一床墊被過來。

我和弟弟說話,很驕傲精神的那種:「ㄟ」撞你一下「人家哥哥說以後要我兩個禮拜就來看他ㄟ」「真的假的」你有些小晃動「那你要不要一起?」「我不要」「喔~」「去哪裡阿?」「阿~都可以阿,媽媽過來看你們,或者你們要回來也行~怎麼樣?一起嘛...」「再說~」我知道你還要去確認更多,哥哥的、爸爸的狀態(或許還有更多),你一向是個會看顧大家的人。你有你要忠誠的對象。

我本來想邀哥哥回家(可見的夢裡那個場景不是這個家),但我想不要太急。回頭,他已經搬完被子,在打包一個整理盒的衣服,他要我幫忙,因為東西折的亂亂的,塞不進去。我接了手,覺得他真的獨立了許多,會做家事呢!一邊瞥見箱子底層好多弟弟的衣服,都已經太小穿不下了,「弟~這些你的衣服太小了,要送人了啦」「蛤~阿」「好啦 先裝起來,改天再送,太小了穿不下啦」

然後這時電話響起,「##***」完全聽不清楚就掛斷,很是錯愕,我邊往後頭走想著這是怎麼回事,還在想著是不是要傳簡訊說我晚點再回,你們的父親突然衝過來,在我夢中,他永遠面目猙獰的威脅我「妳不要以為別人看不出來,我都知道」他一直逼近,或說我一直想要逃走。「我沒有阿」「妳不要以為......」那是一種惡靈惡意的具象化,驅逐不了,無法溝通,我不想記這個部份了....

然後醒來

還留著哥哥手臂肉肉的觸感

馬上想到的是,上上週,間隔三個月之後,終於約到要和你們見面時的前一天,也是這樣的醒來又睡的清晨,我也做了一個超真實的夢,夢見弟弟。
我以為我不會忘,但現在只記得有這麼一回事,以及夢帶給我的安定和意義。卻想不起夢中的細節...
我記得弟弟告訴我 他想我,但他不能。我記得弟弟在夢中也是長成一個小胖子,但卻是像氣球被吹脹了那樣,只有身體膨脹,腳好小好小。
那個夢醒來時,我超激動的,如此鮮明的夢見,而我也徹徹底底的相信那個夢是真的,意思是,那不只是一個夢,而更像是「託夢」因為現實中的種種阻撓,但終究,我們還是找到了自己的出路。

後來我並沒有和弟弟去確認這些事,在第二天短短三小時的會面中,但一切卻真的就這樣緩緩自然地,從夢中繼續了下去。

2012年5月2日 星期三

單人獨幕劇

「想和你說話, 為什麼不行了?」
「是不行阿...關係改變了」
「那...」
「我知道妳在想什麼, 但妳知道的, 就算妳換了一個人, 最後來是會碰到同樣的問題」
「真的嗎?」
「可能吧~百分之99, 我也不敢確定, 當然可能還是有百分之一的好運, 有個人是那個剛好不用調整的, 或者他剛好已經調整好了」
「但...破了的東西, 還要補嗎?我是說關係...現在的修復, 是為了什麼?朝向什麼?」
「嗯...」
「我的焦慮是:眼前的關係, 似乎是一種安祥和相對穩定熟悉...這樣的穩定有時會把我帶去一種可有可無的荒脊之中。卻又會瞬間引起另一種迷離的幻覺:好像可以更靠近。但我現在已經不敢靠過去了。我想你也不要。而我真的要嗎?我要什麼樣的靠近阿???是對象的因素?還是我自己其實也不想要被靠近」
想要 又 不想要,妳要說的是這個。」
「嗯」
 「傷腦筋阿」 

「離開總是說的太輕易,從別人口中,但又不無道理」
「你有你的猶豫,你跨不過去的難言,你要自己面對的關卡。那麼,那個陪伴是什麼?我不想去觸犯界線」
「是...」
 「如果, 我們都只是尋求慰藉, 那麼最終可能走到真正的獨立自主嗎?這是我擔心的」
「 沒有要在一起, 也沒有要分開, 就這樣耗著...這樣真的可以面對到什麼嗎? 如果說不要在一起, 是一種誠實的面對。好不容易的誠實,卻又被身邊還是有個人陪著的好,給削弱了力量。  這樣不是矛盾嗎?!」
「嗯」

「說說話阿」

「嗯...妳那天不是突然懂了自己弱掉的地方」
「阿...」
「關鍵或許就是那個(呼~找到鑰匙了)」
「阿...篤定的直覺, 我想起來了. 我缺的就是那個:一味的讓出自己, 其實妳已經有直覺到事情該是如何了, 要不要說出來, 別再繞這些」
「嗯~好!我試試看!」

2012年4月16日 星期一

暫時

就為了要把一套書寄給弟弟,一個早上廢在家裡,動彈不得。

為了這套書,我們從過年僵到現在。當然不是因為這套書,我們各自都有背後自己的固執和堅持。
Ilya 總是會在我鬧脾氣講狠話時點我:「妳要不要看看妳現在說話的樣子, 和你兒子有多像!」
我堅持的當然是:共同的生活記憶。這些書有我們一起渡過的睡前時光,一片又一片的故事CD,開車時討價還價,先聽妳的、再聽我的。「這片聽完就要睡囉~」每天晚上這句話總是要說上一遍又一遍。。。

你們爸爸把樓下的書桌和你們的衣物搬走,我沒有把屋子重新換位置,住在一個半頹圮的廢墟中,每日穿過提燭夜行,燭光照見一個一個洞穴般被挖走的過往。最後唯獨留下的就是你們的書房。
我把書、CD、布偶、玩具,一一陳列過,那是你們曾經在此生活過的博物館。我尤其愛在黃昏時分,獨自巡視著光影的搖曳。我不讓任何人碰它們的,沒有人曾走進去過,那是我自己的珍藏。「我要在這裡守著,直到你們回來。」我跟自己說,而這也成了我離不開此地的原因。

任何頭腦清醒的朋友,不只一次跟我說,「該離開了吧!住在這樣的屋子裡,會生病的。 」

然後那天,我竟然去看了「奇蹟」的首映。孩子都希望父母復合,都希望一家人可以在一起的。 大概是這樣的片子,看之前我心理琢磨著。片中的哥哥開場一出現,在看火山,我的淚水就沒法控制的滑落下來 。
(我想我一定是瘋了,才把裡面的兩個孩子當成是你們。)

「你不想媽媽嗎?」裡頭的媽媽哭著問,我也跟著哭。
這些爸媽真的都是豬頭啊!!!讓孩子來照顧。但最後,孩子們竟也迅速的長大了,都知道要爸媽復合只是一個任性的希望。
哥哥說:我沒有許願。比起家庭,我選擇了「世界」!!
原來孩子是這麼的務實、敏感、和堅毅。

只有我,只有我。。。還希冀著你們會回來。

就這樣又過了三天,我終於一邊哭一邊把弟弟要的書打包好了。對我來說,這是跟自己說:你們暫時不會回來了。

「暫時是多久?」

暫時是--沒有人能回答的,那麼久

2012年4月14日 星期六

不可讓渡的

和月台上的你揮手, 透過車廂的玻璃, 我的影子和你站在一起消逝 退去, 而我終於完整和自己一起, 不再七魂三魄零落在解不開的情事中...

不可讓渡的...始終都在...

「給我看你的網誌吧」雖然你昨晚已經喃喃地說了一遍...於是發現我們停止在某個時空中, 繞呀繞...終點又回到起點...想必我們記住的故事是不盡相同的...重點

那一天, 故事開始的那一天, 於我, 始終都是, 你拿著你的黑洞要來和我交換...

我 以為懂得黑洞的人, 會是可以一起走一段路的夥伴...我們確實一直在走呀!走呀走呀!!!卻原來走進了旋轉門...而時光匆匆 這一路蹣跚...所有的故事都結束的極為不堪...

「不能再陪你了」清晨...我把這句話貼在你左邊的耳朵上了

追隨你的黑暗去吧!去跌入、去漩渦中顫抖、更失去自我一些吧...我不想讓你再待在我身邊成了一個不停耍賴的孩子...不停抱怨自己 以及投射怒氣給我

我們曾經手牽手在巨型遊樂園中晃盪、奔跑、嬉戲...那是 很棒的...孩童般的單純快樂...還會再有嗎?我不知道?
不可惜嗎?就這樣切斷...我問我自己
可我還是不想讓你再待在我身邊成了一個不停耍賴的孩子...

於是我們搭上各自的列車

嗯 揮了揮手, 我把我的影子留給你...其餘留給自己

2012年3月14日 星期三

卡刹

我不是我的思想
我不是我的經驗

還有更大的我
被遺忘在過往
被拘禁在身體
被遺留在和他人的交手後忘了回頭再續的...等待 中

近日多夢
有種被遺忘的什麼...在提醒我 想要出來...
那天甚至...白天裡, 也閃過幾個影像...像發錯的電波 丕哩剝囉...才要認真想起什麼...發現, 那是個有一陣子一直重複出現的夢境耶...而我好久沒有夢見它了...連它也...來 需索

半活
半死半活
要死不活
應該只有5分之一的能量 在活著

有意識地經驗自己瘋狂的 nonsense
一種瞥見,一個裂縫的開啟
結束過往強迫症 either-or 的偏執人生
明明就是有兩極
明明就是需要擺動
明明就是劇烈地擺盪著的人生
我為何一直強求自己固定
強求他人固定
強求情感固定
而後又為這個不可能(也不是真正想要)的狀態生自己的氣

到底是被誰騙了 我
但這不重要
重要是:想要穩定是種天大的偏執
相信這種虛假的需要, 我真是一個大白痴呀
把自己的能量都拿來控制移動、控制自在、控制荒謬、控制無意義
阿 阿 阿
簡直就是被思想控制了呀!!!不可置信呀!!!

2012年3月1日 星期四

繼續著。。。

關於自己在幹什麼?以及想幹什麼呀???
當c.t.拋出這樣的話題時,我也好幾天在想著要和大家談談自己呢。

很抱歉沒有參加今年的共識營,投票選點時還想說好久沒去宜蘭玩了呢!一定要順便去走走。沒有去是因為,共識營的討論,對我來說太「硬」了。雖然還不至於聽不懂,但無法加入討論。這和我這個人的狀態是合拍的,因此沒有很想去勉強自己。這也是後來慢慢才跟自己確定了的。
但是,心還是有掙扎,很想去參加的,主要是看看大家(光是看見,就很溫暖了),我最喜歡的是晚上聊聊各自過去一年和未來一年的那個交流。(對我來說,那就是「共識」的本質和內容了。)
所以呀~我想就寫個長長的長長的信,來說說最近腦子一直盤旋的碎碎念吧!

我住在雲林北港旁邊往四湖方向的一個農業鄉,叫水林。沒有靠海,但海風很猛烈。(冬天很適合喝islasy島的whisky,一邊在屋裡聽著風聲)
我這幾年的工作是拍紀錄片。但是去年請朋友做了一張可愛的綠色名片,上面寫著我是 紀錄片工作者/小農。

我想先跟各位介紹一位前輩,叫小川紳介。遠流的電影館曾出了一本《小川紳介的世界--追求紀錄片中至高無上的幸福》,(已經絕版了)我對他的認識,全部來自這本書。意思是說,我其實沒有看過他的片子,非常遺憾地。(去年香港獨立電影節曾辦他的專題,一發現時票就全部賣光了)小川的攝製組,在60年代,日本政府把農地拿來蓋成田機場時,去到當地,住在那裡八年,拍了七部成田抗爭的紀錄片。然而,並沒有就這樣成就一個高點,結束退出。當小川帶著電影去放映時,被農民嗆聲。「你們要談什麼是農民?紙上談兵毫無意義!農民只是存在著,工作、生活,就這樣而已。」農民說。小川自己也深深地反省著,要如何拍到「貫穿勞動者全身心靈的呼吸」?就在他看著老農夫的腰間停著一隻紅蜻蜓時,他懂了自己的侷限,接著他跨出去:從「理解」農民的心靈活動跨越到把自己的心融合到一起,不只是對農民,甚至是對作物,去心疼稻子作為一個生命是如何的可愛,去做稻子的人生紀錄(這些都是小川的話語)。小川的拍攝組,於是在牧野這個地方住了15年,從未停止耕田種稻的同時,也未曾捨棄自己的拍攝身份。終於拍成了《古屋敷村》(1982)和《牧野村千年物語》(1987),兩部傳說中的經典之作。

其實我是有一天突然想起來,自己進入農業議題一路走到現在,還真的和小川的進路有些相似呀!
而當這樣想時,其實已經到了不想拍的時候了。
不想拍,放下攝影機,不是因為對外部世界或什麼東西的不爽,比較是對自己內在狀態的重新審視。我一直相信,只要那個自己放對了,不管是生活或攝影機就會自動地骨碌骨碌地轉動了下去。

「一開始你不可能看到假面具。你去的時候還以為這是一張普通的臉,拍著拍著,看到很多東西之後,就會產生很多疑問。這時候,假面具啪啦啪啦地剝落掉,露出髒髒的臉,只那麼一下子,就能使你厭倦拍片。肯定是這樣的。可奇怪的是,這種厭倦又是使你繼續拍片的動力...」(小川紳介語)
知道大師也會和我一樣情緒化和搞不懂自己,真是莫大的安慰呀!

停下來生活,調整自己,某方面來說,也和對農事的思考類似的。
最近看到河名秀郎講自然栽種的書《真正的蔬菜不綠》。相當單純的,以回到自然應該有的樣子那樣的初衷,進行著一些農業的實作、思考和驗證。當他說到,不要施肥,蟲子的出現是在除去多餘的肥毒...這樣的說法時,讓我不得不想到自己。我應該也有很多的各式各樣的「毒」吧!從大腦,到身體,貫穿到生活,以至於連要如何簡單生活都障礙重重,還得去看一堆書、上一堆課,去「學習」放空。
放空,其實就是生活吧!我這樣認為。而我竟然不會。(句號)

不要把蟲害當作一個「惱人的麻煩」,耐心等待自然界的淨化過程。
我接下來努力著、忍住著的大概就是朝向這樣的「不作為」。

我還是個紀錄片工作者,還是思考著拍片(或不拍片)的種種。
我也同時是個小農(雖然完全沒有經濟規模)。我成為一個農夫,和農友們一起考慮著每個(大部分是我不知道的)細節。從種到賣,整個過程都還是很慢很慢、沒有經濟效益的規劃。

北港水林今年有參加小農復耕的案子,有兩組屬性完全不同的農友們。(這個部份報告起來就更落落長了,容後再述)
我是他們的民間友人,不屬於任何一組,甚至我更想跨越到更多的橫向連結的農友,以一個(還很不行的)農夫 +(好像沒在拍片的)紀錄片工人的身份和他們交往,思考著我對自己人生的困惑和堅持。

最後分享下午看的村上村樹的文章〈自己是什麼?(或美味的炸牡蠣吃法)〉
「小說家,是以多觀察,但只稍微下判斷為業的人。」紀錄片工作也是這樣的,肯定是。
「為了創造好的故事,小說家該做的事,極簡單得說,不是準備結論,而是只細心地一直累積假設。我們把那假設,像抓起正在睡覺的貓那樣,悄悄提起來(我每次使用『假設』這用語時,腦子裡總會浮現那些熟睡貓的姿態。溫暖、柔軟、溼潤,而無意識的貓),移到名叫故事的小廣場中央...」
「如果有人問起,做這麼麻煩的事,到底有什麼意義?我也答不上來。沒有明快的答案。只能慢吞吞地說『我覺得這裡頭確實好像有什麼』」

歡迎大家來農舍小聚、拜訪農友、吃牡蠣(我不會炸)、喝islay、下田、放空。
如果能搞個小川的電影展那就太棒了!

2012年2月25日 星期六

沒有時間

期待總是太多

於是失落像海溝一般深不可測
又裸露在赤炎烈日下 曝曬成屍




拾起海灘上的白骨
確定是海嗎

怎麼只有腥羶泥味
沒有浪濤拍打聲響

或者是 亙古沙漠
星辰移轉早已萬億光年

那水聲汩汩 天上人間 躺下吧 躺下吧 把背靠濕都不怕時你將尋到那把鑰匙 在右邊肩頰骨下方卡卡的草根錯結 用點氣力 望下挖吧


難看呀難看

這多次的放聲放話放棄一切的宣言
沾粘

那什麼好看

有高峰就有谷底
鐘擺蕩向左之後就會再向右蕩過去

中間是什麼
過程 你稱之為難看的在地上打滾翻攪的疼
還是那疼 也是學來的

我就只是像個孩子一樣
一再一再一再地伸手要
給我給我給我給我呀你

用不是愛
來證明愛

可真敢呀妳

過多過少過偏過左過下...

心中若有平靜
肯定是死了不動了去吧

快樂我有過
痛苦我有過
不苦不樂不喜不悲那是啥東西你教我

往前是向前
往後也是向前
看你打哪個方向瞧

繼續受苦吧
總之

這無關乎說的清說不清


。。。。。

2012年2月24日 星期五

要用多少天來告別呢?

DAY 1

DAY 2

。。。。

要開始像荒島裡的囚犯那樣在牆壁上刻劃日期了嗎?
無人聞問
敲敲打打 製造一點活物的氣息 免得瘋狂

今天 很好

躲躲藏藏 不停變更狀態 好笑得很 其實根本也沒人找我 應該是這樣的 我還行

在路上總是能更好的整理思緒 起承轉合 一氣呵成 完美

一回來坐上電腦桌前連一句話開頭怎地 都寫不出來


「呼!」一聲,吹熄蠟燭。
妳的所有問題消失了。
一切只是一場夢
正確的說,一場惡夢
妳醒來了
開始生活
實際地去
感受
。。。。。

吃吃喝喝,每一口都要是好的
菜刀大哥的無毒蕃薯,烤箱220度40分鐘,烤到蜜糖流出
一杯現磨豆漿,或手沖咖啡
今晨沖泡的是尼泊爾帶回的Masala Tea,倒入林強帶回北港農工現擠的牛奶。

昨晚為了省電,把牛排放進和蕃薯一起烤成了牛肉乾(囧)
田裡摘回太軟的蕃茄,給鴨鴨吃去

告別什麼?
不是製造悲情
要告別的是過去的習慣


。。。。。

2012年2月23日 星期四

全面啟動網誌時代之最好的安排

早上 5 點攤在床上,不想活
昨天看的書,醒悟,全部沒有用。
是的,就在那裡,還在那裡:書本、腦袋。但是,沒有進到心裡、骨髓尿液裡。
知道這些悲慘的故事和感受,都是虛假。阿阿阿~只是知道呀~還只是知道呀

比知道還更多一點的是:無法訴說
ilya日前已經懨懨地告訴我:我走得太進去了,他跟不上。那次去訪問老蔡,一邊收機器一邊閒聊,說著說著,他就說:妳該拍妳自己的。
是嗎?這樣就要拍了嗎?我說的都還是最上一層淺淺的洋蔥最外頭的透明膜還沒來呢!

但我從那時開始想:或許這陣子拍不下去的原因是這樣吧!對於別人的堅強,還有他們對苦難的匆匆帶過,我進不去。更不用說那些勵志向上的故事了。
虛應故事,我如何開機、如何剪片呀!
我肯定不是活的最悲慘,我的人生也不是最富戲劇性的。但是,對於感受,對於那些細節的反覆琢磨,我確實是比一般人來的鍥而不捨吧!
通過書本、通過談話、通過尋求各種解釋我去深入內在那個一般人認為「該放下了吧」的那些點。
放不下的原因,是固執也好,是真誠面對也好,我現在只會在它面前深深深深地行禮,然後說:
「一切的發生都是最好的安排」




雖然這個安排,太狠了。無處可逃呀!不面對 行嗎?
我承認在今天開始的三個小時,我是軟弱的。

可我昨天答應了我那堅強的腦袋,那個處心積慮要守護我的「我」。
我跟她說了:我會堅強的。因為如果我不夠堅強,她又要做一堆對抗的無謂的抗爭了。唉!

還有哇~書裡說的果然沒錯!一旦渡過艱難的時光,不批判地讓悲傷通過,妳將懂得感謝!感謝苦難讓妳敏於體諒、感謝自己的堅強、感謝朋友的關懷相挺。阿達肯定是我這陣子的貴人。從網路的哈啦,聖誕節的探視,水碓的邀約,力勸我離開這個鬼屋,還積極幫我約了阿寶~呀!怎麼說呢!「妳不只有這樣」這句話真的挺到我了。敬~友情!

p.s.無法在FB上說話了,可在這裡看著我的你/妳是誰呢?留個訊息給我吧~親愛的
可能要改成封閉的網誌了 
安全感流失中

。。。

2012年2月22日 星期三

漂浮

清晨
經過漫長的輾轉反側
突然間,所有的線頭接上了

於是,我看見自己漂了起來,在空中飄呀飄呀~飄向四個角落把繫在「角色」身上的線頭一一解開

XXXXXXXXXX

首先


我如此瘋狂地尋求你的認同
根本是瘋了

太久了

我到底在幹麻呀?!!!!!
不是譴責,是真的問、真的關心的問著

嘿 小女孩 妳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
我想抱抱妳。我看見妳了。不被認同、感受不到愛、窩在角落、緊緊縮成像一顆鐵球的妳
一直這樣用力,真的是很耗費能量的。動動妳的肩如何?看,都快石化了。傻瓜
妳總是去揉開別人的塊壘,溫柔細心地、我會像那樣對妳的,別怕,我們慢慢來。
沒有一定要說什麼?想說再說吧!
或者
先放鬆躺下如何
親愛的。。。
真是個傻瓜。。。
想到一句話,送妳:
「開頭是空,結束也是空,那末為何要在中間創造出這麼多的混亂?」

去睡吧
先去睡吧
有什麼事回頭慢慢再說

妳只是想當個好女孩
妳只是想被看見
這沒有錯

都錯了
妳本來就
妳懂了嗎?

噓。。。
我們回頭再說

XXXXXXXXXX

故事結束了
沒有故事了

沒有語言

新的打開的自我
是一場
觸覺之旅

2012年2月14日 星期二

鏡像世界之--潛能與實現

其實呀
全部都是我自己的....投射

星期一彭帶我去找一位問前世今生的老師
從孩子講到修行
老師問:「妳還想再婚嗎?」「當然不!」「那就算了吧!如果妳要再婚那再考慮要不要接受,否則那些都不是正緣。雖說大家合則來,不合則去,少了一些彼此的責任義務的負擔,但沒有了責任義務的露水姻緣,一切消散後,怕是要更傷心的。」

這些話,當然不是第一次聽到。卻突然之間,懂了那個長久以來自我矛盾的點。我確實是不想要再進入婚姻的束縛,。但我又想要有情感的歸屬,我是兩天沒有和人有正常的接觸、擁抱...就會開始乾枯的人吧!

「緣木求魚」
猛然回頭,看見身旁的情感事件,我想那種纏繞躲藏追逐的遊戲,已經不是我有興趣去玩的了。
當我可以誠實的看、誠實的說:我想要一個安定的、互相陪伴、成長、珍惜的關係。突然就輕鬆了起來。

最近一直在讀「黑暗」系列
對於我近幾個月來的暴躁、羨嫉也有一個新的體認。
關於自己討厭的、刺眼的、被影響著的,全部都是我自己。

看著別人的執念
寫了一段文字
說別人 其實是說自己
討厭鬼!討厭鬼!兩個都是!!!



「於是明白人的執念真是可怕
把一個人放在心上, 就以為他是自己的
就以為對方和妳一樣在困惑在穿越在日後相遇

而確實
這樣真的是困住了
同時困住兩個人

我是相信有背後靈的

困住, 所以有牽扯
有牽扯不代表有善終
但通常這個時候
妳只想要有牽扯
有 總比沒有好吧!妳這樣想
其他的 什麼誠實面對......都是唬爛啦」

。。。。。。。。。。。。

不過除了投射討厭的自己之外
還好 還有投射好的自己,躲在未被實現 對他人的崇拜之中


前幾天的台南行
從Birdy 身上看見自己的天馬行空的喜感與浮誇
從秀瓊身上看見那一步一步堅實的從腳下走出的大格局
我和Birdy 一樣,是沒有自信的,缺乏成功的經驗,又害怕被嘲笑,於是空話越講越多,急著表明自己
秀瓊是安靜的、某種程度的生活白痴,除了她專注的事情之外,很多她都不懂,也不介意自己不懂,恐怕是連「這樣會被嘲笑」的意識都沒有。
不認識普澤直樹、沒聽過「二十世紀少年」,甚至不知道藤子不二雄,還是很開心的說「真的嗎?真的嗎!借我看嘛!」

我好想好想好想有,像她那樣的堅定果決和安適。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該做什麼。

幸好,會投射的表示看得見,表示內在於我的某部份是有的。是「尚未實現的潛能」(亞里斯多德曾經這樣說過嗎?呵)

雖然我懶惰、好強、強辯、善妒、小心眼、控制欲、愛欺瞞、愛假裝
但我還是懂得欣賞另外的別人的美好
我喜歡詩人的尖酸刻薄與讀到見解
今天獨自一人吃中飯時 看著電視裡頭的鳳飛飛 她越笑我就哭得越傷心
都是我
這些都是...

幸好,自己並非一無是處呀!

疼痛教會我的事

當身體有了傷口,周遭的肌肉會緊縮,以免再有異物侵入及感染。如果想讓這些肌肉回覆原本的放鬆狀態,就必須使用它。--Anne Lamott

今天醫生說了類似的話:疼痛是因為發炎釋放的一種化學物質堆積在關節處,於是他用力按住那個痛點,狠狠地按壓~~~(完全不管我用不可思議地、求饒地眼神瞪著他),然後再一下子放開。他說,這樣那些積累的化學物質就會散開。

連續幾晚抱著《迷宮中的戀人》翻來翻去都是痛:書中大量描繪無以名狀, 無法根治的病痛(與愛戀)...手上的痛點也煨煨鑽地鑽上左脥邊, 快連書都拿不住了...為什麼?沒有撞到也沒有傷口呀

「網球肘」醫生毫不猶豫的宣判「妳這個不只一個禮拜了吧!」
起因:「持續而無聊的動作」

google了一下關於「疼痛」:

「疼痛部位的血液不流通會導致發炎物質的堆積,進而刺激神經反射影響血液流通,同時也會使局部肌肉收縮,進一步壓迫血管,使血液循環更差發炎物質更堆積,形成一種惡性循環狀態。

從疼痛的發生機轉來看,打破肌筋膜惡性循環是根治疼痛的最高指導原則,而疼痛惡性循環的最重要的調控點就在自律神經系統,也就是只要讓調控血液循環的自律神經恢復正常運作,就可以阻斷這個惡性循環。

其實血管和血液循環是神經所控制的,透過調節神經的活性,就可以改善血液循環,使堆積的發炎物質從局部組織帶走,並由身體自己的酵素系統代謝掉,所以比用藥物去抑制這些發炎物質的產生更有效,而且完全符合生理自然機能無副作用。」

之前,孟小姐也曾教我尋找身體內部的硬塊、痛點、然後用力的把它揉開。當時她就這麼直接的邊壓著我的胃呀、肝呀、腸的,一邊說:「不用怕,妳的內臟被保護的很好,這樣壓不會受傷的。」而果然,我的胃、還有快要舉不起來的手肘,竟慢慢地就溫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可以舉到正常的高度。

不休息,過度使用,固然是慢性自殺。
但越怕,越不敢去用,肌肉進入一種恐懼狀態惡性循環,也是會累積酸痛的。
所以喉嚨痛,狠狠地喝兩杯熱水;扁桃腺切除術後,狠狠地嚼口香糖。等劇烈的疼痛被揉開散去,嗯,就好了。

思考也是一種肌肉。就叫它「思考肌」如何!
所有不願面對的心理創傷、失落、屈辱一塊塊累積在傷口附近。發炎、疼痛、害怕任何的接觸,連靠近都不行的。
為了不想再次受傷,我們緊縮著一次次的痛感,抗拒著外來物,於是這些傷口永遠沒有機會痊癒。

手的關節從此卡卡的,胃老是容易痙欒、抽搐。

如果不去把它揉開,是不行的呀!!!

這是疼痛教會我的事。

2012年2月8日 星期三

葛藤世界

失眠夜...淒冷混著巨大的空洞 在屋裡屋外鑽透棉被
以為書寫可以面對
以為思考可以面對
以為不再思考可以面對
以為已經在面對
卻連睡眠都無法讓自己一絲歇息
終於起身面對無法面對的一切 都...

面對什麼?
根本無須面對
伏流在血液中的事 怎樣萃取、拿出、證明 都是不可能的

承認它「在」吧!
不管我愛不愛, 看不看 它都在, 反覆回來...以我不喜歡的方式, 隨時引爆莫名的情緒炸彈, 我是你們想要銷毀的目標, 我知道...
但包藏其中的惡意 絕不是來自於你的...我知道
你同時得對父親忠誠, 我知道...
事情沒有一次就解決的, 我知道...
指認、瞭解、接納、擁抱、和好...我得堅毅, 保持穩定的中心, 我得跳出自己故事的框架, 之外...還得不被你的, 你父親的 故事旋風捲入...
那不容易, 因為你在其中, 也不在其中

像所有的驅魔故事一樣, 「你」會對我生氣, 「你」以為我要消滅你, 「你」已不是真正的你, 直到魔從「你」身上退去...
我得對「你」出手, 可我害怕, 因為我害怕傷你, 我得相信, 「你」底下有一個真正的你, 我得相信...

2012年2月7日 星期二

給十年後的你們

今天弟弟又開始盧

同樣的模式、同樣的語氣...好煎熬

但是我覺得我把握住了一些新的要點:要像個媽媽!我沒有虧欠你們,我愛你們 這是毋庸置疑的,我想給你們任何東西不是因為虧欠、補償,就只是因為我愛你們。
但或許我更該給你們的,是一個說明,一封必得失去時效的家書


我最親愛的兩個寶貝:

雖然媽咪對於離婚、無法給你們一個完整的家,這件事感到抱歉。但,回頭來想,即便我不喜歡我們必須分離的結果,但是,我並不後悔離了婚。如果有懊悔,我會希望當時的我有更多的智慧和耐性,去處理,或許不至於對大家造成如此巨大的撕裂傷。但是,那個無法挽回的後果,我不認為是我一個人該付的責任。這點我問心無愧。

我還是要說:當初要離婚,選擇在那個點,是為了你們,因為我不想要你們在一個扭曲的家庭中長大,我不希望你們以為父母親不說話是正常的,我也不希望你們懷疑家的價值和愛。

雖然媽咪在人生的路上走得跌跌撞撞,情感的路上也並不安穩。甚至可能看在別人眼裡,就是個老是被男人騙的笨女人。
但是,我很努力在對待在我生命中遇見的人。當然包括你們的父親。結婚前與結婚之後的五六年,我用了多少的眼淚和全部的心力哭泣、等待、改變自己以及和他溝通、尋找出路。你們是不會知道的,因為後來眼淚枯乾了,我已不想在去回想那些了。

哭完之後,我面對眼前的現實,一個不想和我溝通的丈夫加上兩個幼子。我該怎麼面對婚姻的失敗和接下來的人生。媽咪努力撐起來,去連結自己年輕時的夢想的同時,我並沒有遺棄你們。讀書、工作,我的每一個決定,都是把你們放在前面思考的。去台南讀書因為離家近;拍片的對象,因此不能太遠,每天我都要回來。或許我晚上出去,讓你們不安了,但是總是再把你們都哄睡之後,我才離開的。我不是任性的媽媽,如果是,事情根本不會是這樣的局面。

可是我也沒有覺得受到委屈。為了照顧你們,我拍片上的妥協、工作、家庭、學業三頭忙,而那時你們的父親,已經不肯協力幫忙了,常常是我一星期中有一天必須出門,他就故意在那天醒來(是的,平常他每個白天都在家睡覺)然後把你們丟在家裡,這樣的例子層出不窮。
他的惡意對待我當時全部收下來,我想,沒關係,就當作離了婚吧!我本來就是要自己帶你們的。沒關係,這些只是提早面對。

當然,你們現在都接受了你們父親的說法,同意了他所有不正常的行為都是因為我是個更不正常的女人。我不會去和他爭論的,畢竟他可以這樣認為。但我自己是不接受這樣被認定的。我不是不負責任的人。不肯溝通的人是他,我的努力不是一天兩天,是七八年,我的受挫受傷被當空氣,也不是一天兩天,我不是耍任性轉頭就走的人。甚至我一直是要你們的監護權的。

我後來是接受了,你父親就是這樣的人、這樣的個性,他要求別人全面的配合,而我做不到。因為我不是機器人,我不可能被設定程式,我也有我的習氣、脾性。而最重要的是:我相信,人和人之間是需要彼此配合溝通協調,甚至於這是一個一輩子的事,沒有辦法一次完成的。因為人會隨著時間而成長、而變化。但你父親認為:沒有這種事!他的世界是有永恆不變的真理,而我的世界是只有相對的真理。於是,我們不可能繼續溝通了,就連我想溝通的意圖,都是冒犯他的。「憑甚麼?要按照妳??」他認為我想要和他溝通是違反他的意志,甚至強烈到,他認為是一種對他的侵犯。
終於,走到最後,他給了我一封離婚協議書和一張紙條「不要再和我溝通了」(親手寫的,無法偽造的筆跡)

我們的婚姻是在那個點結束的

這樣 又過了四五年,才發生去年的這些離婚官司。

他對我的離婚要求感到不可思議,老實說,我對他的不可思議感到 更不可思議!
至於這個社會對我的所有指責,以及你們父親對我的所有不滿,我已經都不當一回事了。

因為那些早就是這個婚姻實質結束後多年的事。他用法律上的條條框框要來「懲罰」我,但我何罪之有

如果有什麼罪,那就是我無法再愛他了。

我說過,我的世界裡只有相對真理,而那個判斷的依據就是對當下情境的「誠實」

一個沒有愛的家庭,是不誠實的。而我已經妥協了太久,如果有愧對你們和你父親,那應該是指這一段的妥協與軟弱。
如果我說我愛他,然後我又去愛別人,那我是個騙子。但我沒有。是他說要我們各過各的,而我們也真的各過各的有四五年了。我沒有欺騙,對誰都沒有。

你們在意的,常常掛在嘴上拿來和我衝突的還有:我侵佔了你父親的錢。不,我沒有。這麼多年來,我自己工作,自己賺錢,我沒有靠他養我。而且是他說不要和他溝通,但是他想繼續住在這裡,想要和你們在一起,他說他會給家用。這些全部都是他自己說的,我沒有要求,只是受。事實上他給的家用,根本不夠支付所有的生活開銷,我也沒有抱怨,也沒有多做要求,有多少就拿多少,剩下不夠的我自己想辦法。而且我們這些年唯一的儲蓄,都在那一堆保單上,他也通通都拿走了。你們不停的說我侵佔,這真的是惡意的詆毀。我不能接受。這些和情感事件不同,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是可以查證可以計算的。而我要說,我付出的,不管是金錢還是對你們的愛和日常的照顧,絕對是多的多的!!!(雖然這樣的比較很無聊)

所以
今天弟弟來跟我說「書還來!!沙發和電視還來!!!」
我並不想去和他說道理
因為對我來說這個荒謬性的話語,指稱的是:你們原本的世界崩毀了,你們不高興我還擁有某些過往的物件,你們想把那些都拿走。

問題是:把那些東西拿過去你們那邊重新拼湊,就可以重建一個家嗎?

我知道這些對於現在的你們都太難接收,但我還是會在心裡頭默默的唸著:很抱歉,媽媽不能再和爸爸一起生活了,很抱歉現在你們必須被迫離開這裡。我接受你父親在離婚時所有不合理的要求(言語的羞辱、金錢的索取、親情的切割),我把那些當作是他的怒氣接收下來,並不表示我認為自己犯了錯,在做補償。不是的!我和他,我們都做了各自的選擇,都傷害過對方,但是沒有誰對不起誰,誰可以要求賠償這樣的道理。
給他錢,是因為我對他還有情,我同情他,我想他比較脆弱,我擔心他站不起來。另外,我不想要糾纏在財物上而混淆了重點。
重點是:我不愛他了。我也不想再接受他以愛為名的恐怖對待。
當他忽視我的存在,把我當空氣,長達五年,還說他愛我。我只能說,這個人的愛是扭曲的。
我改變不了他(任何人都不該妄想可以改變別人)。但是我要我們(你們和我)有正常的、輕鬆的、不用看他臉色的生活。

這是媽媽離婚的理由。

我很遺憾,沒有機會可以當面說,讓你們理解。因為你們現在不想聽,而我也不是真的想要在這個時刻說。因為我不想造成你們和爸爸的敵對。
這真的不是選邊站的事情。
我希望你們理解我,並不表示你們不可以愛你們的父親。

媽媽有媽媽生活的方式,和愛你們的方式,很遺憾你們不喜歡。爸爸也有爸爸的方式,我不會否定他的。即便我認為他曾經傷害我,但那是我們之間的事。我希望你們真的可以明白,並且退出我和你父親之間的恩怨情仇。

如果有一天,你們終於願意聽我說當年離婚的原因,我會告訴你們,這些我不想重看的記憶,是我留給你們的,傷痛和面對:關於愛與誠實的痛。

我會一直等待著,對你們,我永遠不會離棄,不管我們是不是有機會可以再一起生活,我永遠是愛你們,並且願意理解你們的...希望有一天 你們也願意理解我

2012年2月5日 星期日

物品的意志

前幾天看到一篇文章, 這麼說的:「 真正的愛,不會忍心彼此傷害,會傷害代表關係已經變質,即使它從愛開始,總有走進下一階段的一天。覺知它已是新關係了,創造出新互動、新心態、新標準,倘若還以舊心態守著新關係,遲早會感到迷惑又痛苦........」

一直放在心上, 關於「舊的心態守著新的關係」這句話

pisuy來小屋住, 她問我上次來這邊「住」是何時? 認真想想, 是你還會來住的時候了
不過我沒說...也沒有特別傷感...真的就清楚地意識到, 關係已經生變了...雖然還是會想:像是蒸發的這兩天, 你在做什麼呢?想什麼呢?和誰互動了呢?不過重點還是, 我們誰都沒有發動去找誰,已經失去了互動, 這是真真切切的實際呀!

這幾天慢慢的動手把堆積在家裡的物件清空, 雖然是清理物品, 卻不停的想到關係
不用的東西, 被堆放在某個不想看見的空間, 就這樣積累著怨念, 不被看見的存在...

阿~原來內在和外在 真的是相連的....

把東西清理掉, 是因為珍視它存在的價值.既然我不用了, 就該放手讓它離開, 去到它該去的地方...這樣不是更好

我覺得自己對你似乎已經成為某種像物品一樣的存在, 放在那, 想要就有, 方便得很...不要的時候, 也不會特別想到它...說要丟掉呢~馬上又覺得可惜了, 不方便的...

當我把自己想像成物品, 並沒有特別的不舒服. 只是呀~即便是物品也有自己的意志

2012年2月3日 星期五

作為「偽裝」的遮蔽

親愛的
我愛你
我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愛你
你的缺點那麼明顯 甚至挑釁了我所珍視的價值
多少次
我都以為
再這樣下去
那層魔法就會消逝
彷彿陽光照退霧氣

而現在我才終於明白
那終年不散的迷濛
不是因為愛太濃烈
而是因為愛被禁制

被噤聲的情感越來越濃密的聚合
量體的實存宣告自我
抵抗不被看見的命運

是的
我一直抗拒著讓你看出來我愛你
我甚至不斷地不斷地...拼命要找出你的壞,讓自己不要再愛你

「夠了,夠了...妳看夠了吧!該離開了吧!妳這個笨蛋...他不會愛妳的, 可以走了吧!」
「會的,會的...我會走的! 只要這次我可以再撐久一點, 讓腦袋中瘋狂的指數降下來...」
「根本沒有人在拉妳!妳看見了嗎?!」
「嗯, 我知道...所有離開和挽留的戲碼都是我一個人在搬演的...」
「那為何...要繼續這樣瘋狂...」
...(我也...好想知道)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昨天你給我看學姐的照片
我看著的當然是 在她身旁的那個你, 時而出鏡, 時而入鏡...

非常非常詭異的 讓我吃驚的
首先是陌生, 我從未見過你那麼直接坦率像個20幾歲的普通男孩一樣, 不害躁地追著自己喜歡的女孩, 甚至願意和她一起被拍下, 放在相簿的一隅完整的袒露著笨笨的樣子...
卻又是有種奇異的熟悉...原來..那是我一直期待的 你,在我心理一直被重複又重複期待著的你... 我想要被你這樣的喜歡著, 自然坦率沒有遮掩...而我竟然以為你沒有這個部份, 我以為這不是你表露情感的方式...於是一直以來我勸自己, 要看著眼前你的遮掩逃避, 要接受你就是這樣, 不要用自己的期待硬是要固執等待著什麼...而沒想到
原來你本來就具足這樣的情感, 原來 一切只是對象的問題
呵 原來就是這麼簡單

遮掩
如果要找一個詞來總結我們的關係
就是這個字了吧
遮掩

我說的尚且不是那個無法對外的眼光
而是連相互凝視都無法
我們只能在黑暗中擁抱
藉著身體的緩緩移動來靠近辨識感知...

我說的也不是你到底愛不愛我...那部份確實是游移的狡猾的不斷地進進退退的
我說的是:我不讓自己愛你

是這個自我抵抗讓我往自己的內裡挖了好大好深的一個黑洞
颶風呼呼
我就要被吸入 另一個維度了

早上就在我窩在棉被裡發著抖, 想要你, 而後又咒罵自己的固定模式下...看見了這一段文字
「所有的禁忌都將被揭開、被理解、被珍視、被....全然地愛,於是合一發生了。」
宇宙中根本沒有禁忌,一切都是被允許的、支持的。
明瞭禁忌並非禁忌
它只是一些自由的選擇

於是我想揭開那個隱蔽的

讓陽光進來
讓陽光進來

我承認
我是愛你的

2012年1月24日 星期二

【閱讀筆記】願望的黑夜

必須退回一萬步,以此看見纏繞多年的習性...
在穴居的安靜中,等待黑夜降臨

首先
不看、不聽

還是會有欲求,我們渴望很多東西,我們朝向我們渴求和盼望的東西去努力。

渴望--從本質上來說是一種專橫。渴望是尊重的反面。當尊重停止的時候,渴望還企圖往前推進,想要擁有尊重已經放手的東西。

豐盛的反面是什麼?是貧瘠、是任意、是故意,是思想的蒼白,是吵鬧、是忙碌、是猶豫和欺騙。

那麼深刻的痛苦和深刻的歡樂 是怎麼一回事?

通過期望,我與某事物相連結,並把它拉向我。我抓住它、控制了它,於是它再也不自由

絕不完美,也不完善,也不是絕對真理。

再邁出下一步之前,我們必須等待,保持空無

釋放掉擔心、期待和願望

放手讓一切走開,包括我們的期望和意圖、對知識的渴求,對即將要顯現的事物的恐懼



你曾一度在領地上禁止 而讓它們無處可在的東西,現在邀請它們回來。把界限打開...

衝突必須在它最初開始的地方 才能完結

我想與你
在別處相遇
。。。。。

如其所是的...

發生好多事...最近

某部份的我變得更謹慎
某部份的我變得更直覺
某部份我對你開放
某部份我退回不出手的位置

不出手
不要等到被啪啦打了回來,才發現你的怒氣那麼大
不出手
守著中心,靜靜等待暗黑渡過

我不喜歡你的爆裂
你說的傷人的話,我還是都一一記著
夜晚被轉身丟在火車站的錯愕也都是

用一個長假
把某些重要的事歸位
再也承受不起這些劇烈的情緒

你說的沒錯:「沒有什麼東西是要一口氣被解決的」


For these once mine,my life is rich with these.
And l scarce know which part may greater be,
what l keep of you,or you from me.
(那曾經屬於我的,與我一起的,我不曉得哪個部分多。是你帶走的我,還是我留下的你。)

--桑塔耶那(George Santayana)

2012年1月12日 星期四

故事一則

看到這個故事...

有一個男人全心全意地愛著一個女人,並且向她求婚。她拒絕了,因為她似乎有不同的人生規劃。
有一天,他們一起穿越街道,那個女人差點被車撞到,但因為這個男人挺身保護而救了她一命。
於是,女人轉過身來,告訴他:「現在我願意嫁給你了。」

你覺得這個男人的感受如何?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或那樣做,事實上,我想透過「做」某事,來尋著一個「對的」位置,不是道德的或理性上的對錯,而是關係上的真正平衡,更回應現實,也調整了某種不對勁的遮掩和傾斜...

打破現有的平衡,於是才能再移動,如果現狀讓我們都不舒服,我只覺得這當中有什麼不對勁
至於
我的姿態、那種自我防衛是有的,驕傲則是你的投射。

你說了:我什麼都不做,只是期待你...
確實,我不該只是期待你來帶領、提出、承擔...
於是,我也得出手了(說出口是那天就做的了,但你沒有接到)

我接受這當中我該付的責任:
我自己都不好受
許多的矛盾煎熬沒有停過
另一方面
我惹火你
你發火


就是這樣
回到故事
做了什麼不是為了因此來要求某種回報
事實上,沒有人想要那種回報的

做了什麼
是因為
必得做什麼

2012年1月5日 星期四

妳 他媽的有病是不是

始終一直指責別人的其實是妳
抓著放不下的「愛」
妳看見了自己如何劫走我的情感嗎? 不 妳沒有
妳在意的始終都是那個劫走之後的理所當然
妳認可它為理所當然
好似這個男人始終都該屬於妳 因他曾對妳許下承諾
那末
我和他之間的承諾呢? 那個在妳之前的所有發生呢? 那個無論在時間的厚度或情感的深度都遠超過妳所願意想像的深厚巨大
難道 就該從人間蒸發 從妳該死的傷痛和愛中退場

每個人都不尊重前任的話
情感就無法圓滿
我尊重妳的涉入
我尊重那曾經發生的所有

說真的
我很不願意提到妳
我不想讓妳來污染我的個人空間
(一直到現在我都還猶豫著要不要讓這篇存在)
可 妳真的是 太 誇 張 了

一直以來到處放話
FB 網誌 甜蜜的 痛苦的 抓狂的 自我粉飾太平的...
寫這些 做這些時 妳從來就漠視我的存在
當妳陷溺在甜蜜的時光中
妳有想過我的痛苦和後來的妳所經歷的有多少的重疊相似甚至....

妳沒有

把他推開的 又是什麼?
是我嗎?
其實我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喔
把他推開的其實是妳的狀態,以及妳面對事情的態度

我受不了的是
有沒有搞錯呀
過去漠視我的存在 就算了
現在又把他對妳的背棄, 說成是「我們」一起的 預謀一樣的奸險
妳引用我的話, 妳甚至把我對孩子的痛苦思念, 對自我的省察拿來放在他和我的關係當中
???
這位小姐
妳錯得離譜了

我一直在面對真相
從他瞬間逃離開始

我沒有靠腰 沒有要死要活 沒有
我只是問「你是不是喜歡了別人?!」確定之後(當然這個男人對待的方式從來都是閃躲,這妳最好快點知道,我當時就知道, 只能我自己面對,那個閃爍的眼神,冷漠的口氣和僵硬的身體就是答案...至於說出來的話,什麼陪伴呀, 我還是在這裡呀, 都是讓他自己安心的 屁)
總之, 我撐得很辛苦 很痛 但那就是現實 我撐過來了
所以 妳在靠腰什麼? 我一整個不懂

妳可以不爽他, 妳可以繼續愛他, fine!那真的是個人的自由選擇
妳可以繼續沈溺並期待著有一天傷痛自動消退並稱之為「面對真實」fine!fine!ok

而我選擇快快面對...直到他又回來

回來之後的糾結, 說真的, 我還是認為妳要付責
甚至我是怨恨妳的
如果不是妳執意要...(而後又拿來和男人交換愛?!)
關係或許都不會結束的這樣混亂 傷通都不會割得這樣錯亂

現在說這些都顯得 好...可笑喔
都過去了 都過去了 妳過不去是因為妳面對的根本就不是現實
他想必是矇騙了妳
而妳想必是喜歡被他矇騙的

這些...ㄟ 小姐, 這些 關 我 屁 事

我拜託妳 你們兩個 趕快去對質 去把陳年舊事的歷歷在目或甘心被騙的爛梗 統統一起清理

要看我的留言就大大方方來加個朋友嘛!

然後喔 那些是我的生活和情感, 他, 不好意思, 對妳來說重要的要命的他, 常常並不是我FB的男主角ㄟ

p.s.1.想看就來看吧~需要的話說一聲嘛 我可以每天寄一篇給妳 告訴妳妳所想知道的種種細節 如果這樣就可以讓妳哭死 然 後活過來 真的活過來喔 也算是功德一件
2.妳是「死活不關我事」的路人嗎?錯了!我一直默默的看著妳的訊息,雖然看到很氣, 但我衷心希望妳好~這次是因為妳犯到我了...

2012年1月2日 星期一

覺察日記:(一)分離

回來的第一個難關:我改變了,而你在那裡感覺被我遺棄了嗎?有點不爽吧 不舒服吧

我說不上來 你也說不上來 但那感覺就是在

就像在排列中的一句話 一個人 加進來 整個移動就開始了

前進、後退、轉身、拉扯、不悅、不捨、貪戀、癡妄、憤怒、哀傷

「是的 是的 是的」腦中迴盪周sir輕聲溫柔的murmur

接受它 感覺它 給它一個位置

好多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那時我把問題交付給頭腦 要她幫我解決 然後又怪罪她老是找不到出路

出路 流動 那是心的事情

心沒有感知

情感自然的流動 被阻塞了

愛被禁制了(頭腦強迫她的)

這就是我這幾天覺察的開始

那時我在「分離」的基礎上 經歷傷痛 抓緊傷痛 描述、沈浸、壯大它,終於我成了傷痛本身,在傷痛的記憶當中、傷痛的延續當中,我熟悉、自在、安全。

我們都是。

從黑暗的驅力開始,互相吸引靠近,我不願你離開、你也一樣不准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們不想被最後的溫暖巢穴中的夥伴背叛。

只是真的要永遠這樣嗎?就像吸毒一般,假如那貨是想取就有的,那莫一直待在快樂的幻覺中,然後吸食到死,說真的,我覺得也是一種還不賴的選擇。(誰敢說,自己活的不是一場幻覺呢?應該不多吧!有覺知、有目標、而且還不是虛假的意識形態。能夠這樣活著的人,真的是如河裡的金沙那樣的少吧!)

活著的虛幻和毒品帶來的痛苦,當然是生命被這樣選擇,但卻會在更早之前,生命就讓我們嚐到痛苦:拿不到毒品,偷了錢搶了人被黑道追殺等等。依賴的人走了,陷入可怕難堪沒有自尊的互相傷害。

我和過去告別
我要告別的是那個痛苦
但我不想因為害怕受傷
因為害怕所以先切斷
因為害怕所以不再

這樣行不通的

那時我的囚牢就是這樣蓋起來的
它堅實無比 打不破的

只能用自己的心來溶解
因為那本來就是她命令頭腦蓋出來的世界

和這些告別

並不容易

當我看見了新的圖像
因此我得以道別
不再是逃跑




我轉過身來
我的未來對我微笑「記住這個感覺 記住這個溫暖 我早就準備好了」她說 然後我們擁抱

交疊

人生一趟,已經走了快一半。 從山上回來的路上,終於和阿尼聊起去年此時離世的朋友ilya: 曾經那麼用力跟我說很多我聽不懂的話。以一種我懂的口吻,很詭異的說了又說。當時覺得啥都不懂,他卻說只有我懂?!妳都懂的都懂的。當時隱約覺得「有一天就會懂」,此刻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