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2月24日 星期六

西伯利亞歇斯底里

「嘿~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 我最討厭後來發現這些用力過的事,都只是一些情緒的高漲,譬如想要拍的人,後來認識之後完全不想了。」
「可是下一秒還是繼續找尋著想要拍攝的對象」
「對!」

「那就像在沙灘上堆著城堡,卻跑來跟我說,我最討厭什麼都沒有留下能夠和別人說的,好像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覺...那妳要我怎麼辦?我可以怎樣幫妳?」
「對呀~就好像是一夜情過後的餘味很糟...甚至都不用到隔天早上」

「妳想要什麼?」

「我想要堅實的東西。就像這個句點。
一夜情的糟不在性本身,既不是身體、也不是心靈什麼的出了差錯,而是這整個不是我要的,而我竟然要等到那發生完的下一秒才確定...」
「怎麼可能?妳早就知道了」
「嗯 有兩種情況。一種是相對簡單,對方的欲望高過於你,他想要不管是怎樣的關係,而我,就是悠遊於成為被欲望的對象,以緩解自己另外的情感阻塞。如果滿足了什麼,就是那個交換吧。透過性交,瞬間消解了各自的欲望。像在演一齣戲。下戲後,覺得這劇本挺俗爛的。領錢就想走人。
第二種比較北七。就是又投射了一些七彩泡泡,加了柔焦,而且還真的,對方是妳欲望的某種類型,那個夜晚,身體,妳一直相信的雷達、試紙,還真的有了些不小的反應,於是妳開始認真起來,想知道對方是不是也這樣認為...不過,還好妳慶幸妳沒問,因為那些試紙反應都是真的,也證實不了什麼(或許就只是說明了妳欲望的range有些擴大或改變了)。
比起前一種,妳想接下來帶著面罩走路算了。
這就是我說的討厭,你懂了嗎?」

「那妳想要什麼?」

「我要一種確認,但不是永恆那種東西。我發現很多人都把這兩種混在一起了。
那些拉著嗓子要丈夫『趕快滾回來,把髒的褲子給我換掉』的老婆們,都是誤用了確認的quato。」
「嗯 這就是人犯賤的地方。」
「沒錯!」
「為什麼你以為有了門票,就可以撒野?」
「沒錯!那些拿到合約書的先生太太們以為獅子把爪子藏了起來,都是你的魅力無窮,忘了他和她的本性還是在荒野山林」
「是呀!我每次看到拿著鞭子跳腳的先生太太們,就由衷的難過起來。『喂~妳搞錯了!他要的不是鞭子也不是大塊的肉(那是他叼回來給妳的呀)』很想告訴他們這樣...」
「聽起來妳很懂呀。那為何鬱悶的人是妳,不是他們?」
「唉!說的好」
「會不會是...」
「說吧...」
「會不會是...妳要的也不是...我懂了」
「啥?」
「妳不是一隻普通的獅子,可能是辛巴,或辛巴的女朋友喔,哈。
孤獨
妳懂嗎?
獅子們衷心想要的是回歸山林的自由,但他們會在被豢養的安適中,在溫暖的夢裡,回憶起風吹過鬃毛的舒暢。僅此而已。除非是被逼急了,他們不想傷害他們心愛的主人的幻覺。(就是『他們根本不是主人』這點)
但只有 獅子王 必得孤單
在山林裡,在沒有家園的曠野中吼叫,撕裂自己,穿越崩潰和自我懷疑。」



固執的女人
帶著詩
我終生尋訪著必須獻詩給他的那個人

像不斷朝著落日前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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