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2月15日 星期四

連魚兒們都不知道...

我想不要再聽那首曲子,理由並不是因為那旋律會使我想起島本,而是那已經不像以前那樣能打動我的心了。我不知道為什麼,不過我以前在那音樂中發現的特別的東西,已經從那裡消失了,我長久以來繼續寄託在那音樂裡的某種心情似的東西已經消失了。那依然是優美的音樂,但只不過如此而已。而我已經不想一次又一次地反覆聽那像某種遺骸般的美麗旋律了。

《國境之南.太陽之西》,村上春樹


你起身,完全無法多一秒鐘的客套讓我把話講完
我繼續坐在星巴客, 翻著《國境之南, 太陽之西》

原來曾經, 我也和島本一樣要求一種用「命」來交換的全部,因為是全部,所以無法伸手去要...因為無法, 所以只能消失 或遺忘 或正常的,無情緒的,活在稀薄空氣中像有紀子一樣

回到車上把The Star-Crossed Lovers 一遍又一遍的放著...我想那個時刻也很快就要到了

原來我這麼深深愛著的書,是「想成為另一個人」的失敗故事「我經常想要到新的地方、過新的生活、在那裡漸漸養成新的人格。我過去重複過好幾次,某種意義上是成長,某種意義上是類似人格替換的東西。不過不管怎麼說,我希望因為變成不同的人,而能從過去自己抱有的什麼之中解放出來。我真的是,認真的,在追求這個,並且相信只要努力,總有一天,這會變成可能。」
原來這裡頭預示的是我「想成為另一個人」的失敗人生:「不過結果,我想我哪裡也沒去成。不管到哪裡我不過是我而已...」

身上的栓子被拔走早就不是什麼特別的事了
終於和阿始一樣我張開口, 話就消失那樣的 發著聲音...哪邊都回不去了 想成為沙漠 就好
等著雨降臨
...雨...無聲的敲著海面, 連魚兒們都不知道
這次應該沒有人會走過來,悄悄的把手放在我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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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疊

人生一趟,已經走了快一半。 從山上回來的路上,終於和阿尼聊起去年此時離世的朋友ilya: 曾經那麼用力跟我說很多我聽不懂的話。以一種我懂的口吻,很詭異的說了又說。當時覺得啥都不懂,他卻說只有我懂?!妳都懂的都懂的。當時隱約覺得「有一天就會懂」,此刻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