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 我最討厭後來發現這些用力過的事,都只是一些情緒的高漲,譬如想要拍的人,後來認識之後完全不想了。」
「可是下一秒還是繼續找尋著想要拍攝的對象」
「對!」
「那就像在沙灘上堆著城堡,卻跑來跟我說,我最討厭什麼都沒有留下能夠和別人說的,好像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覺...那妳要我怎麼辦?我可以怎樣幫妳?」
「對呀~就好像是一夜情過後的餘味很糟...甚至都不用到隔天早上」
「妳想要什麼?」
「我想要堅實的東西。就像這個句點。
一夜情的糟不在性本身,既不是身體、也不是心靈什麼的出了差錯,而是這整個不是我要的,而我竟然要等到那發生完的下一秒才確定...」
「怎麼可能?妳早就知道了」
「嗯 有兩種情況。一種是相對簡單,對方的欲望高過於你,他想要不管是怎樣的關係,而我,就是悠遊於成為被欲望的對象,以緩解自己另外的情感阻塞。如果滿足了什麼,就是那個交換吧。透過性交,瞬間消解了各自的欲望。像在演一齣戲。下戲後,覺得這劇本挺俗爛的。領錢就想走人。
第二種比較北七。就是又投射了一些七彩泡泡,加了柔焦,而且還真的,對方是妳欲望的某種類型,那個夜晚,身體,妳一直相信的雷達、試紙,還真的有了些不小的反應,於是妳開始認真起來,想知道對方是不是也這樣認為...不過,還好妳慶幸妳沒問,因為那些試紙反應都是真的,也證實不了什麼(或許就只是說明了妳欲望的range有些擴大或改變了)。
比起前一種,妳想接下來帶著面罩走路算了。
這就是我說的討厭,你懂了嗎?」
「那妳想要什麼?」
「我要一種確認,但不是永恆那種東西。我發現很多人都把這兩種混在一起了。
那些拉著嗓子要丈夫『趕快滾回來,把髒的褲子給我換掉』的老婆們,都是誤用了確認的quato。」
「嗯 這就是人犯賤的地方。」
「沒錯!」
「為什麼你以為有了門票,就可以撒野?」
「沒錯!那些拿到合約書的先生太太們以為獅子把爪子藏了起來,都是你的魅力無窮,忘了他和她的本性還是在荒野山林」
「是呀!我每次看到拿著鞭子跳腳的先生太太們,就由衷的難過起來。『喂~妳搞錯了!他要的不是鞭子也不是大塊的肉(那是他叼回來給妳的呀)』很想告訴他們這樣...」
「聽起來妳很懂呀。那為何鬱悶的人是妳,不是他們?」
「唉!說的好」
「會不會是...」
「說吧...」
「會不會是...妳要的也不是...我懂了」
「啥?」
「妳不是一隻普通的獅子,可能是辛巴,或辛巴的女朋友喔,哈。
孤獨
妳懂嗎?
獅子們衷心想要的是回歸山林的自由,但他們會在被豢養的安適中,在溫暖的夢裡,回憶起風吹過鬃毛的舒暢。僅此而已。除非是被逼急了,他們不想傷害他們心愛的主人的幻覺。(就是『他們根本不是主人』這點)
但只有 獅子王 必得孤單。
在山林裡,在沒有家園的曠野中吼叫,撕裂自己,穿越崩潰和自我懷疑。」
固執的女人
帶著詩
我終生尋訪著必須獻詩給他的那個人
像不斷朝著落日前進的...
2011年12月24日 星期六
2011年12月17日 星期六
日記:未成型的什麼
於是
我們徹夜交換故事
和 焦慮
那些無處可說,說了也沒用的 日常
說了也沒用的
今天
你依舊不想醒來,躲在被子裡,能多久就多久
我依舊早早醒來,睡不到兩個小時,沒有可以躲藏的夢境
可 「敘說」真是他媽的神奇
完全是自己一個悶著想破頭抵達不了的 極具清理功效
於是今晨 當我如一只鬧鐘般醒來時,內在的空間 更擴大了
我們徹夜交換故事
和 焦慮
那些無處可說,說了也沒用的 日常
說了也沒用的
今天
你依舊不想醒來,躲在被子裡,能多久就多久
我依舊早早醒來,睡不到兩個小時,沒有可以躲藏的夢境
可 「敘說」真是他媽的神奇
完全是自己一個悶著想破頭抵達不了的 極具清理功效
於是今晨 當我如一只鬧鐘般醒來時,內在的空間 更擴大了
2011年12月15日 星期四
連魚兒們都不知道...
我想不要再聽那首曲子,理由並不是因為那旋律會使我想起島本,而是那已經不像以前那樣能打動我的心了。我不知道為什麼,不過我以前在那音樂中發現的特別的東西,已經從那裡消失了,我長久以來繼續寄託在那音樂裡的某種心情似的東西已經消失了。那依然是優美的音樂,但只不過如此而已。而我已經不想一次又一次地反覆聽那像某種遺骸般的美麗旋律了。
《國境之南.太陽之西》,村上春樹
你起身,完全無法多一秒鐘的客套讓我把話講完
我繼續坐在星巴客, 翻著《國境之南, 太陽之西》
原來曾經, 我也和島本一樣要求一種用「命」來交換的全部,因為是全部,所以無法伸手去要...因為無法, 所以只能消失 或遺忘 或正常的,無情緒的,活在稀薄空氣中像有紀子一樣
回到車上把The Star-Crossed Lovers 一遍又一遍的放著...我想那個時刻也很快就要到了
原來我這麼深深愛著的書,是「想成為另一個人」的失敗故事「我經常想要到新的地方、過新的生活、在那裡漸漸養成新的人格。我過去重複過好幾次,某種意義上是成長,某種意義上是類似人格替換的東西。不過不管怎麼說,我希望因為變成不同的人,而能從過去自己抱有的什麼之中解放出來。我真的是,認真的,在追求這個,並且相信只要努力,總有一天,這會變成可能。」
原來這裡頭預示的是我「想成為另一個人」的失敗人生:「不過結果,我想我哪裡也沒去成。不管到哪裡我不過是我而已...」
身上的栓子被拔走早就不是什麼特別的事了
終於和阿始一樣我張開口, 話就消失那樣的 發著聲音...哪邊都回不去了 想成為沙漠 就好
等著雨降臨
...雨...無聲的敲著海面, 連魚兒們都不知道
這次應該沒有人會走過來,悄悄的把手放在我的背上
訂閱:
文章 (Atom)
交疊
人生一趟,已經走了快一半。 從山上回來的路上,終於和阿尼聊起去年此時離世的朋友ilya: 曾經那麼用力跟我說很多我聽不懂的話。以一種我懂的口吻,很詭異的說了又說。當時覺得啥都不懂,他卻說只有我懂?!妳都懂的都懂的。當時隱約覺得「有一天就會懂」,此刻才知...

-
我曾聽過一位心理師說,她遇過一個非自願個案,那個個案是一個叛逆的國中少女,每次都不太願意講話,直到有一次她在諮商室裡,看到諮商師在寫個案紀錄時, 她發火了,用力地推倒了諮商師的桌子,驚動了警衛進來;在這個危急存亡的時刻,諮商師告訴警衛讓她處裡,請警衛出去,她用了一句發自內心...
-
挪威的森林 奇怪的配樂 唐突的剪接 從片子的opening就宣告這 只是 一部片花...太多的推軌, 太多的os, 拼了命的要去為導演 為攝影 為心中重要的小說 以及更重要的 記憶 維護起一個獨一無二的位置...很用力的要看出它的好 很用力的要去入戲 這就好比說, 一張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