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6月5日 星期三

情感的肌肉訓練

這幾天非常特別的,我接待了一位素昧平生的朋友。精確的說應該是我接受了她的到府治療。

她叫Nana,剛從印度回來,年紀看起來很輕,其餘不詳。她帶了八個缽(我趴在地板上的風景就是和我一起在地板上一條白絲帶上的缽,臨走前好想請她拿出來再排一次給我拍,但我害羞)一個好好看的瑜珈袋,她教我靜瑜珈,還幫我做靈氣治療。但更重要的是,在每次的療程中,我們談了好多,她總能即時的透過我的身體感知,來理解我,並且很溫柔又直接的給我一個對應的方式。那些方式,都是我從不同書上其實早就讀過的。但不同的是,那些書上讀來的理解,常常沒有辦法在情緒來的第一時間能夠隨手抓來應用。Nana算是第一個陪伴我,然後咻的就從口袋一掏,拿出法寶,天使一般的人呀!

嘿,我想到前些日子生日大聲許下的願望:我要開始運動,不能再胖下去了。 然後我買了瑜珈墊,也開始跑步,但我未癒的腳傷讓一切顯得不如以往的容易。這時Nana出現了。

第一天的缽療,把我的舊傷逼出,我其實很想要大叫的。然後她開始一一教我怎樣重新覺知,擺放自己的身體,我才知道,我的肩膀總是內縮的,我的大腿,我的手臂都不知道怎麼喊「Here!」我的「心」從來沒有打開,而我總是煩躁,頭仰的太高,目光沒有收攝,原來是會加重煩躁的......

然後我們談到,我的太陽輪的混亂。這些也很快就對應到現實生活中和別人的應對。

中午送走了Nana,她繼續她的旅行,繼續到別處給出她的幫助。我的疼痛也一天一天的進步和轉移,臨走前,她交代我放假一天,多休息多喝水去買一顆檸檬。

我還是不小心接了幾通電話,談了幾件不大不小的事,頭痛加劇,於是趕快去躺下。剛剛我一邊回想Nana的話「看著妳的頭痛,只是看著它,看它長什麼樣子?怎樣個痛法?感謝它....」(是的,這兩天我們做了好多的「感謝」練習)嘿,那像雲一樣糾結成團怎樣都揉不開的疼痛,就咻的放手了!然後是眉心,然後眼窩。只是一不小心,又會隨著緊皺的念頭,又回來占據原位。

嗯嗯,原來,疼痛和其他的具體痠痛一樣,也是一種肌肉練習。就像,我的腳傷腹痛,也是某種情緒積累。物理性的存在和心理因素是這樣的互相穿越呀!

2013年6月3日 星期一

自由的弔詭(面對一)

半夜三點才睡
清晨六點十五分被爸爸的來電叫醒
他要我到田裡幫忙
我以待會要拍片(是真的)為由,拒絕了他。
但這通電話喚起了我最深的恐慌,我慌忙起身,想逃。

第一個想到的是:我是個大騙子。但我不會承認,我也不想給不懂的人任意評斷我的機會,我要開始節制臉書莫名其妙的互動,我知道只要我一寫就會有人來跟我說:妳很棒,妳爸是愛妳的,這些屁話。我當然知道我很棒,我爸是愛我的。弔詭、恐慌、說的全都不是這些。

弔詭的是:我一邊拍著農民,一邊說我務農,但我最愛的是樸門的農法,因為它說:這套設計可以讓樸門的農夫出門上個月,菜也不會死。喜歡樸門除了它效法自然,另一個很個人的原因是因為:我害怕被土地綁住
當然更深沉的是:我害怕被所有的關係綁住。(天哪!我都不知道key word是所有關係,還是綁住

怎麼,父親才開始務農,他就要恢復所有的老農的價值觀。包括一代傳一代(所以他一直打電話給我,說要教我),包括和土地互相盟誓的綑綁。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昨晚失眠讀羅洛梅的『自由與命運』(一個準到不行的暗示嗎?!)

只有在菲力浦跟他生命中的種種弔詭建立關係之後,他才能獲得個人的自由。其中最主要的一個弔詭,就是他和母親的愛/恨關係。還有另外衍生出來的他與妮可之間的依賴/愛戀關係。
出生、死亡、愛戀、焦慮、罪惡感這些主要的體驗都不是需要被解決的問題,而是種種的弔詭需要被面對被承認。 
如果我們要從我們的強迫症、精神官能症中解脫出來,獲得自由,我們就得面對生命中的正常弔詭--愛與恨、生與死。


2013年6月2日 星期日

夢。二則,及其他。


兩天前
你在夢裡牽我的手,十指相扣緊緊握住的那種。我見到你們,還有你們的父親。他看見我了,你也看見我。你和他點了點頭致意,也給了我一個眼神,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我好緊張。真的。然後你就來了。緊緊握著我的手,你要我安心,別怕,我懂了。你長了好高好高。我們沒有說話只是繼續走著。你回來了。


昨天夜裡,夢見國小的同學聚會。同學來我家找我,我們來到小時候的家裡二樓北邊的窗戶往外看,我看著四叔家的魚池跟大家說:這塊拿來種稻的話剛剛好。然後我就啟動了按鈕,吧啦吧啦的說起了種稻的種種,把大家搞得不耐煩。


最近重新思考著:對於伴侶的需求,那個想要"擁有"某物的需求,是"佔有",不是"愛"。但卻往往以愛之名要脅著自己和別人,順利的那對是剛好互相投射彼此的需求;不順利的通常是一個想要,另一個不想給。但有趣的是,我們都傾向於責備不願被綑綁的那位。罪名有背叛、劈腿、欺騙感情、不負責任.....老實說,我也這樣責備著你。但又老實說,我超級害怕被綑綁著。每回一個莫名的迷戀過去,我都有險境重生的感覺:好險,沒有陷下去。否則,對方一定恨死我。否則,現在又要想破頭溜出來。
與其陷在不確定的焦躁中,都萬倍好過被呵護的莫名其妙又不能說得悶。

所以說,我哀怨個屁啊!


沒有孩子可以吼"回家囉,吃飯囉"的周日傍晚,工作結束,回到家中才發現今天有球賽。但已經哪裡都不能去了。


傳簡訊給你,我說:我是個忘了毛毛蟲感受的蛹一顆
事實上只是一個小時左右的寂寞

6
眼下這一關挑戰的是"無時間性"。這一秒和下一秒有什麼不同嗎?我幹嘛一定要那麼神經的覺得某些時候,非如此不可!
生日有什麼?周末有什麼?誰說假日傍晚一定要全家一起乘風散步?不就是我自己嗎?不就是我眼睜睜的要去挑出這些日常瑣事,去感受,去賦予它意義,不管是我自己的,身邊朋友的,小說中,電影的,這些日常微小的幸福,像是發酵粉一樣的瀰漫在我不怎麼靈光的腦袋裡,膨脹到不行。嗜食,不見的是那東西多好吃,往往只是"想要""很想"這種很活該的強迫症頭。

7
「他的夢近得讓他無法捕捉」


你可以繼續不認我,但我不會不認我自己

















交疊

人生一趟,已經走了快一半。 從山上回來的路上,終於和阿尼聊起去年此時離世的朋友ilya: 曾經那麼用力跟我說很多我聽不懂的話。以一種我懂的口吻,很詭異的說了又說。當時覺得啥都不懂,他卻說只有我懂?!妳都懂的都懂的。當時隱約覺得「有一天就會懂」,此刻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