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2月27日 星期五

生日快樂

今天是你的生日, 每當這種時候, 我就陷入混亂的睡魅中, 從昨晚開始....其實大部分的時候我都忘了你, 否則日子怎麼過下去。
即便想起, 我還是用力撐著那片牆, 不讓記憶的破洞越來越大


躲進工作, 別人的故事...., 躲進小說電影, 虛構的眼淚....再不行, 只好昏睡, 夢境中或許我能處理的比現實好....


外頭一早就薰起了香紙, 今天要吃湯圓吧, 這麼冷的天, 可能煮不熟了我這一鍋


信寫了, 歌寄了,清醒時也困苦的鼓勵著自己。讀詩吧, 讀葉青的詩, 此時....


/夜半


 影子走過去了 光走過去了 煙霧走過去了

這又是詩的謊言 其實它們都沒有腳 影子釘在我身上  哪裡也去不了 光傻傻地亮著  從天花板的燈泡裡不停地落下 煙霧從菸頭冒出來  逐漸填滿空洞的房間

我呢  當然的我抽菸  這剛剛已經說過了 日復一日  喝大量的茶  想大量的你

 茶喝得太多  睡不著  導致想了更多的你 想太多的你  感覺相當之愚笨 因為你根本不知道我永遠不走過去 你過你的日子 什麼都不會走過去



/哄騙


 你在紅色的上面打叉 表示我是個錯的人 眼前一切只是火 燃燒熱烈但馬上就要成灰

 你要的正確答案 後來我找到了  花很久時間 走很多根菸 在山的另一頭 你不知道那在哪裡

不過我熟得很 你不必擔心 明天  風沙會捲我們去 記得衣服多穿點  就可以上路了



滿天都是藍色的蝴蝶

這怎麼看就只是一片荒地, 十幾年未墾坐落在北港溪北岸一個叫溪墘厝庄外某個田間小路蜿蜒的盡頭。

它的上一個主人是我的阿公。阿公在會社(也就是北港糖廠)工作。所以精確的說, 這塊田應該是阿嬤的田。但阿嬤瘦瘦小小(我跟她很像, 但我變胖了~哭) 許多的粗活都是阿公在做。阿公阿嬤靠著會社的工作, 農田, 拉拔了幾個孩子長大, 孩子們沒有一個務農, 因此那田後來就荒了....


我心中一直存著一段記憶, 當時的我應該只有三四歲, 一定是有特殊的原因, 我被帶到田裡來, (意思是, 平常我不是阿嬤帶的, 所以不會到田裡來, 而那塊田就是阿公阿嬤的田, 不知怎樣我就是知道)。
那天那塊田裡飛滿了無數的大蝴蝶, 深藍色的大鳳蝶, 對坐在泥地裡竹籃子三歲的我來說, 巨大如獸一樣的生物....滿田的瓜熟透了, 散發出一種腐敗而濃郁的甜味,是西瓜, 裂開的紅色的肉散落, 上方 藍色蝴蝶撲撲飛舞著


這是我童年唯一僅存的記憶


我隨父親找了好久來到這塊地,  他說他也20年沒來了....我沒跟說起我的記憶, 所以我根本不能確定記憶中的瓜田, 是不是就是這塊


一整個下午, 我問了好多朋友, 這樣一塊荒了許久的地,( 草藤厚厚的不只一層, 踩上去竟像鋪著厚毯般, 鬆軟有彈性) 不用農藥除草劑, 到底有沒有的治.....


朋友們的意見都差不多, 很難, 要花大把的時間或金錢,  尤其以我這樣的非專業農懶散的習性, 更難。


"妳一定要租這塊地嗎?"朋友委婉的問"嗯,是上一輩的土地,有某種情感因素"

雖然阿公不是留給我, 我也從未想到是這樣的方式來接手管理.....一直到, 踏上那塊"草"地時, 我才知道, 我有多想要在那上頭種出什麼來!!!

2013年12月22日 星期日

計時開始



我是個沒有時間概念的人
我最不會的科目是歷史
如果你問我哪一年畢業之類的我會當機
而當我聽見人家說"某某年我在...做...."我會欽佩到下巴掉下來

這樣的人當媽媽很糟就是
每當人家問我"妳孩子幾歲"時
我都要用手指頭從新算一遍
很誇張嗎?但我也是要這樣算我自己的年紀, 歲月如流水呀?!

但我可以記得
你們在我車子後頭胡鬧的笑聲
我也記得  你離開那天早上我們的對話
我記得去看你們的第一次 每一次 最後一次...

但你要是問我那是哪一年, 我又要重頭算起了....

"上次妳看到妳孩子是什麼時候?"
"是哥哥升國二, 弟弟升小五那年, 但我們沒有說到話"

"上次妳們真的見面是什麼時候?"
"是哥哥國小要畢業那年, 我們最後一次一起去吃東西, 去書店看書"

自己的價值

我自己的價值是什麼?
先不說

認真想想, 我好像真的沒有很有自信的表達出我自己的價值

容易被影響
脆弱
開放

對耶
我真的都是這樣
離婚的過程, 和L的過程.....我總是開放著自己, 任由他們來去

我的自我價值過於低落
我做得很好
我是個導演

不就是應該要拿出一定的態度嗎
說話也好
應對也好

輕鬆親切是一回事
做為人的價值是另一回事

我要守住自己的那道原則

所以我不用躲
也不該等

為什麼我要躲著不敢讓他看見
不就是因為他一出現就會給我一些動搖
那我為什麼不能決定好堅持住自己的立場

所以說到底 是我自己不夠堅定

沒有想好這當中的關鍵

一步錯 步步錯
不能輕易的被攻潰



是不是一堆空洞的詞藻

是不是一種莫名所以的所指

沒錯, 這就是我對你一貫話語的感受:彷彿試圖訴說著什麼,聽者在這頭等待著等待著.....多年後,足音未曾躂然而至,才知這一切卻是為了隱藏著最核心的 不說

而我以為你之所以一直沒有能力訴說
是因為你把力氣拿來隱藏
你不敢現身

不過這是你的選擇
但我最後還是想說:如果沒有想要說什麼的話,不要開口!

2013年12月21日 星期六

幻影術

我是個善暈船者

我其實很不會在情緒的擺盪之間掌舵

我學著放下這樣的以為 (浪好大, 好想吐, 我不行了...

還有...「 再吐下去就會沒命了」)

1) 人不會那麼脆弱的

2) 所有的「我以為我....」都是幻影術

2013年12月18日 星期三

面對之一

"因為妳還沒能真正誠實的面對這一切吧" 阿維直直看著我的眼睛,不准旁人插嘴。

"嗯" 然後我就閉嘴了,在我還沒有真正誠實的面對完這一切之前

說太多都是一種延遲

我要寫的信何止兩封

或許我只能從最簡單的開始面對,譬如把你徹底封鎖全面的不留餘地的

昨日我許了一個願:如果餘生還有餘力愛人,我絕不再為了個人的情感傷害到任何其他的人。

某日我看著她的網誌,長長一落,我看得有點漫不經心地,而突然間,我的個人意識渙散的某個瞬間,一個縫隙被敲破了:做為一個平常人,我看見她的傷痕累累,我看見你的無比殘忍,我看見我為了私慾包藏你的泯滅人性。

那是你的孩子,五個月大的女嬰,為何你能?如果你能,那你還有什麼不能?

你永遠都看不見別人的傷,這是你最大的黑暗

今生我都不會再見你了






交疊

人生一趟,已經走了快一半。 從山上回來的路上,終於和阿尼聊起去年此時離世的朋友ilya: 曾經那麼用力跟我說很多我聽不懂的話。以一種我懂的口吻,很詭異的說了又說。當時覺得啥都不懂,他卻說只有我懂?!妳都懂的都懂的。當時隱約覺得「有一天就會懂」,此刻才知...